罗某男听了刘启明的话，心头一震。r
t虽然他算是达成了早年的夙愿，把刘启明变成了自己名义上的所有物，但他没有奢望她还能保留着她作为女人的最珍贵的东西。r
t刘启明脸蛋一红，怯声补充：“初吻是没有了，但……那个还在！”r
t罗某男狂喜，失声叫道：“真的？”r
t刘启明轻轻叹气道：“他说要留到庆功的时候再用，结果……没成功，他先走了！”r
t罗某男不由抱紧双手。r
t刘启明把脸蛋贴在他宽厚的胸膛上，听了一阵他激烈的心跳声，然后才说：“回去吧！”r
t罗某男握了握拳头，放手，蹲下，改成公主抱的样子，把刘启明抱了起来。r
t淡淡的月色下，看不清她样貌，但从她紧闭的双眼和急促的呼吸来看，她是害羞极了。r
t罗某男身体强壮，抱着她瘦小的身体，走一段不算太陡的山路，没有太多问题。r
t刘启明听着周围的虫鸣声，还有回响着的脚步声，心思又飘回了许多年前。那时候，她的当时的爱人也有这样抱着她走过类似的山路，也曾让她娇羞不已。r
t但时过境迁，那个人已经不在了，而她却投入了别人的怀抱。r
t她慢慢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他俊朗的脸庞。看不仔细，但还是很好看。r
t她稍稍回忆一下，想记起这个人之前能被看清时的样子，但没能记起来。r
t她脑海里浮现出来的还是那个人的音容笑貌。r
t她没能忘记。r
t即使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把自己交给自己喜欢的另一个人，她还是没能忘记那个人。r
t她苦笑起来。r
t“背叛吗？”她想。r
t“不。是赎罪。”她纠正。r
t她是喜欢现在抱着她的这个人的，但她更喜欢的应该是多年之前的稚气未脱的小鬼，而不是现在的眼前这个长大了的、敢于命令她这样那样的大人。r
t当然，现在的这个人也并不讨厌，但还是无法彻底地替代那个人的位置。r
t虽然隔了好多年，但她最爱的人一直都没变。中间她有想过换个人试试看，也有人给她介绍了很好的人选，但最终她都没能改变心意。她最爱的人还是那个人。r
t现在也还是。r
t“真的不是背叛？”她再次扪心自问。r
t“不。是利用。”她再次纠正，接着补充，“先赎罪，再利用。”r
t替自己来赎罪，替那个人来利用。r
t“我最亏欠的人就是你了。你既然想要我当你的女人，那我就把自己彻底地交给你。你还能比我活久一些，那么，你就能替我帮那个人把他还欠着的债全都还掉。就这样。”r
t她一边看着罗某男，一边默默向他倾诉。r
t但专心走路的罗某男没有听到她的心声，也没能体会到她复杂的心思。r
t他虽然有过感慨，但欢喜更多。r
t他真正的初恋对象，其实就是怀里的这位，而不是已经住进他家并得到了家长承认的那位。他可以轻易拒绝家里那位的求欢，但他无法拒绝眼前这位的好意。除了“初恋”的原因，还有另外的很重要的一点：那位还可以活很久，而这位已经时日无多了。r
t他自己也时日无多了。r
t他可以陪着这位彻底疯癫，但他不能害得那位浪费青春。r
t熬过这阵子，那位还可以只当感冒了一场，好了之后再找一人就得了，但这位过一天就少一天了。既然这位连病一场都那么向往，那么让她疯一场又如何呢？r
t嗯，反正自己也时日无多了，陪着她疯一场又如何呢？r
t特别是，在自己临死之前，自己身上的某件东西好歹也得用一次啊！r
t所以，他没有犹豫太久，他甚至连虚伪地拒绝一下都没有，就欣然接受了她的提议。r
t他大步流星地走路，一步跨下三四级台阶，很快就下到山下。r
t他把怀中的刘启明背向车头地放到车身上，然后才发动车子，扬长而去。r
t刘启明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然后伸开双手紧紧地抱住他。r
t他把油门开到最大，车子发出呼呼的怒吼声，风一般掠过路面，几乎是轮不沾地地直奔目标而去。很快到了地头，放好车子，又再抱着她上楼。r
t开门的时候，他一手抱人一手开锁，根本就舍不得放开。r
t刘启明眯着眼睛，呼吸急促。她相当紧张。r
t开了灯，关好门之后，罗某男把她抱到床铺上，自己也压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