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向柠迷蒙地睁开眼睛,觉得头部一阵的胀痛。
昨天她喝了很多酒,酒后的记忆零零散散,可是怎么都连串不起来。
她只知道自己开着车好像撞上了什么,后来被疯狂地强-吻了。
她很想忆起那个强-吻自己的面孔,可是却什么印象都没有。
想了半天没有头绪,她只得洗脸去。一到洗手间,看着镜中的自己,她重重地吓了一大跳。
她的脖子上布满了许多深浅不一的淤痕。
昨晚的人到底是谁?
正在困惑间,电话铃声响了,一看是陌生号码。
“向柠小姐你好,我是常总的助手。昨天的交通事故已经处理好了。”
她十分愕然,“交通事故?”
“嗯,你把常总的车子都撞得变型了。”
向柠脸上万分惊讶,“我怎么会撞上翰的车子?”
“你当时开着车子向着墙体就撞了过去,常总不顾危险地把车子拦在了你面前。”
向柠一瞬间呆住了,很久都恢复不过来,常翰居然为她挡车子了?
“向柠小姐,常总他住院了,你去看看他吧。”
“哦,好。”她快速地梳洗完之后,便去了医院。
来到病房时,常翰头上包着雪白的纱布,有些失神地看着地面。
看到她来了,眼里闪过惊讶,随后便撇开目光去。
她把鲜花插到花瓶里,轻声问,“翰,你伤得严重吗?”
“死不了。”他的声音很冷淡。
她清净地看着他,脸上是无尽的感激,“真的很谢谢你。”
常翰视线定定地落在雪白的床单上,冷酷不语。
她微微低过头去,声音里充满诚挚,“你用生命捍卫了我,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忽地抬起头来,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说什么话都是毫无意义。”
“那你要我做些什么?”
“是不是我要你做什么,你都会做?”他的眼中深浅不明。
“是的。”他救了她,她当然会力所能及地顺着他的意。
他勾了勾唇,脸上有些愤恨,“不要去看阮执。”
向柠心底一阵疑惑,阮执也住院了?不过为了不惹常翰生气,她随即答应,“好。”
常翰暗黑的面容才微微舒展开来。
她忽然想起昨晚那疯狂的吻,有些迟疑,犹豫了很久终于问:“昨晚是谁送我回家的?”
他的视线又暗了下去,沉声问:“你希望昨晚是谁?”
“……”她垂过头去,没有回答。
随后,常翰又嘲讽地笑了笑,“我的脑袋估计伤的很严重了,问了这么白痴的问题。”
向柠有些难言地透了口气。
“如果昨晚我强行地要了-你,你会怎么样?”他突然问到。
她很是意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会一辈子恨我吗?”他紧盯着她的眼睛,很想捕捉些什么。
她眼中闪过纷乱,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这个问题。她最希望的是把自己给阮执。
可是如果是帮助了她很多年的常翰将她占有了,她会怎么样?
算是偿还了他的恩情,不再计较?还是对他深恶痛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