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咽

她吸了吸鼻子，眼泪还是再往下垂。r

他凑近她，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任雨柔，你在怕什么？”r

她紧紧咬着唇，他的呼吸就在自己鼻尖，如此亲昵，他的脸颊那样干净，而自己狼狈得不成人形……r

“恩？怕我动摇你什么？”r

任雨柔说不出话来，只紧紧抿着嘴，手抓着他的手臂，眼睛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r

“动摇你要复仇的心？还是动摇你做大事的目标？还是动摇你明明爱着我却死活不承认的白痴意志？”他的每一句都正中她的红心。r

她不知道，他怎么会那么清楚……r

他低下头，轻轻啄了一下她的鼻尖，那上面有的眼泪。r

而后侧过头，又啄了一下她的脸颊，被眼泪浸湿的冰冰凉。r

“任雨柔，不试试，你怎知道我会动摇你，而不是帮助你？”r

“我不要你的帮助……”她的声音低低的像只蚊子在闷哼。r

他轻扯嘴角，又亲了亲她另外的半边脸颊。r

然后半蹲下来，啄了啄她纷嫩的唇瓣，啄一下，啄一下，再啄一下，任雨柔头微微靠后，他每每轻啄一下，她都会不由得低下头一分。r

她已经不知道这是在婉拒，还是欲擒故纵，亦或是迎合……r

风清扬的手箍住她的大腿，一把将她提起，她手紧紧抓住他的肩膀，居高临下的对着他的眼睛。r

只是上下的姿势换了而已……r

这一觉，任雨柔睡得天昏地暗，等她转醒的时候，身边是赤着上身的风清扬，他睁着眼睛细细注视着她。r

意识到自己与他做了什么后……r

她的脸瞬间涨红的跟熟透了的番茄一样。r

刚想把脸缩进被子里，风清扬就伸手抚上她的脸，不让她低头。r

他凑近她，与她额头相触。r

“怎么那么烫？”风清扬明知故问。r

任雨柔抿着嘴，只觉自己的唇边还残留着他的气息。r

“害羞？”风清扬不要脸的又自己拆穿她，“刚才倒在床上的时候，你可没害羞啊……”r

任雨柔紧紧捂着被子，她知道被子里的自己一丝.不挂……r

风清扬的腿还勾在自己身上。r

风清扬伸手将她捞进自己怀里，她紧紧贴着他的胸口，他的下巴磕着她的头顶。轻轻叹了一口气：“身体真是比嘴巴老实多了。”r

任雨柔嘟着嘴，她的手碰着他的胸口，胸口上方那道不小的手术痕迹让她注视许久，伸出小手轻轻的碰着这道疤痕。r

“你做手术的时候再想些什么？”r

“什么也没想，只记得用力呼吸。”r

“……”任雨柔不知道这句话的泪点何在，但是眼泪自她的眼角滑落。r

她记得进手术室前，他对她说：r

我不想死，因为死就意味着失去你。r

她其实不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而言成为了很重要的存在，只知道那段时间，他们对彼此，对自己都诚实了许多。r

“我……”任雨柔只念了一个字，就有些说不下去，她哽咽了下。r

风清扬静静的在那里等，不急着问，不胡乱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