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条件,目前还不太方便在有旁听者的情况下提,即使是她很喜欢的凤且非。
结果刚走到云弈的房间,还没等她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碎掉的声音,紧接着还有重物落地的声音,伴随着一声很轻微的低哼。
月绾心没多想,直接推开了房门,结果就看见之前还在她和凤且非面前面不改色地狮子大开口的云弈,一脸痛苦的浑身蜷缩成一团,脸色发青地倒在地上。
月绾心脸上一惊,急忙跑过去把人扶起来,看着他浑身冒冷汗,手也正痛苦地捂着胸口,来不及多想地脱口道:“难道是毒又发作了?”
云弈的眼神一动,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但很快,阵阵痛楚袭来让他没办法思考,只能受不了地低吼一声,痛得咬破了嘴唇,面色越发铁青。
月绾心也顾不上会不会引起他的主意,果断地直接上手在他身上摸索,很快从他怀里掏出了随身携带的一个银针包,有些吃力地把人扶起来,把银针包摊开在地上,飞快地拿出里面的两根针精准地在他头顶的两个穴位处扎了下去。
有从银针包的一处夹缝里掏出了一颗药丸,捏着他的下巴道:“张嘴。”
云弈下意识地张嘴,月绾心立刻把药丸往他嘴里推了进去,看见他咽了下去紧接着又拿出两跟针在他颈侧左右各扎了一针。
此时,云弈身上的痛楚暂时因银针和药丸被压制了下去,也终于有力气运功调息,但嘴唇还是隐隐发青,这表示,身上的毒并没有被解开。
这也是当然的,他方才服下的药丸本来就不是解药,不过是能暂缓毒发时身上痛楚的特殊止疼药,加上银针,勉强可以把他身上的毒压制下去,不让它继续扩散。
诡医云弈不但喜欢研制毒药,更是不要命地经常以身试毒,长年累月地在身体里积累各种有毒素的草药,最后弄得自己也中了毒,而且连解药都做不出来,只能说是自作孽,怨不得别人。
说起来过去她第一次见到云弈的时候,也是在他毒发时,和这一次的情形差不多,一样是她出手把人救了,后来还替他想到了解药的制作方法,并承诺会替他解毒,只可惜,没等她兑现承诺,她就被人喂了一盘子毒点心一命呜呼了。而这一年里,他应该也想过要自己做解药,毕竟当初解药的方子她也没瞒着,只是里面有些药材只有她手里有,他自己短时间内也弄不到才能等她。
其中有一味不可或缺的,正是之前云弈向他们开口提的,血蚕。
过了片刻,云弈调息完毕,脸上的神色好了一些,身上的毒被压下去,唇色尽管还有些发白,但好歹回复了正常颜色。
月绾心刚松了口气要站起身,云弈却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冷淡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厉色,警惕地望着她,眼神有些复杂难辨,“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中了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