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跟孩子说这些做什么。”苏建华警告似地瞪了妻子一眼，转首对女儿说：“菲儿，去了跟哥哥好好相处，他对你还是有感情的。”r
“是啊，我们现在两老全靠你了。”胡莉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r
我发怔地看着他们，是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r
夜里想着父母表现的种种异常，理不出个头绪倒弄得失眠，凌晨十二点多还在床上反辗。r
闭上眼睛象以前无数次般数绵羊，一只两只三只……脑里围满小白羊的身影，睡意全无脑子越发清晰。当数到九百九十多的时候，不得不放弃这种愚钝的办法，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幼年不见有效的办法现在怎可能有用。r
睁着眼在黑暗中出神地盯着某处……r
按下手机发出亮光，上面显示时间是凌晨一点三十分。r
唉，算了，起来喝杯牛奶也许会好点。r
路过走廊，从另端长廊房间传来声音，是爸妈的房间。很晚了他们怎也还没睡？r
走过去，他们房门没关好，里面透出薄弱光亮，他们争执声陆续传出：r
“真要拿你当回事，入公司时跟你说什么？你还真当自己是他老子啊，你不过是他入位前替人家暖椅子的棋子。”胡莉言语犀利不留情面的讽刺着。r
苏建华憋着气一时不知要说什么。r
“现在他毕业了，公司业务周转握在手里，公司里谁还把你放在眼里，决策时谁问过总经理的意思；哼，说好声是总经理讲难听点什么都不是，全是欺名盗世的表面功夫！”胡莉语气里透着浓厚的怨气，话更是不给丈夫留余地：“过不了多久，他一脚把你踹开，那时看谁还会拿正眼瞧你，没用的窝囊废。”r
“够了，说够了没！”苏建华脸红脖子粗地吼回去：“我就算再没用也是你丈夫，窝囊废也给了你二十几年好日子！”r
“早知道你是人家手上的棋子，当年我还不如跟了别人……”r
我轻轻为他们关好门，隔绝掉里面的吵闹声，转身下楼到厨房里为自己倒了杯牛奶。r
出来时借着微弱光线看到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人，修长的身躯半横着，手上端个酒杯时不时晃动，眼神望着落地窗出神地看着外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