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赶忙离开屋子躲到自己的房间里是最安全,至于外面的狂风暴雨等平静后再说吧。r
我静静地站着,没说话也没抬头去看他,就像个木纳的木偶一样安静地站在那里,等待那场暴风雨的来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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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有,就在我全心准备好去承接他的怒气的时候,他什么也没说、没做,只是用尽全身力气将拳头砸在沙发上,一拳又一拳……r
直到累了,满头大汗的时候才停下来。转眸将阴霾的目光朝我射来——r
我知道他在等,等我的解释,可是我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此刻的我已经真的没力气再去爱他了;他可曾明白,爱他,花费了我所有力气,抽光了我所有勇气,现在的我不过是一具支离破碎的木偶,连自疗的能力都丧失。r
他还期望我能说什么呢?r
“说啊!为什么不说话!”他开始大吼,声音里透着浓烈的愤怒与伤痛。r
我不明白,伤得最深的人明明是我,为什么他却是那个叫得最大声的人?最该有资格喊疼的那个人也是我才对,不是吗?r
敛下眼睑,走到他面前,低声说:“我想走。”r
他不敢置信我在这种时候会提出这种要求,把拳头攒得死紧。r
“我想离开,哥哥。”r
连我自己也没想到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去承认他另外一层身份,那层就算曾经被苏建华斥训也没叫出口的称呼,却选择了在这个时候叫出口,以后就只能剩下这个身份可以让我不在他生命中消失了。r
“你、说什么?”他不敢置信,胸口剧烈起伏着:“叫我什么?”r
对他的问题,我不想无意义去重复,只是低低地说着:“放我走吧,我想离开。”说着把哀伤的目光移向窗外,外面的夜一片肃静,黑漆漆的只剩几许路灯偶尔照明,而我的生命已经失去亮光了,失去那抹照亮黑暗的生命之光,失去那盏让我如同飞蛾扑火般不顾一切的灯光。留下,对我已经完全失去意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