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望书脸色微微泛白,体内气血翻涌不歇,云泽长老不留余力的一击,他心知无法抵挡,只能凭借珍宝画轴卸去其中七成的威力,剩下三成只好硬扛。
秦洛妃一见师父来了,顿时哀叫一声装作受伤倒地,反正她一身灰尘的模样也足够狼狈,怎么看都是受了欺负的可怜女子。
“师父,你要替我做主啊!”一句话眼泪就下来了,根本不用酝酿情绪,趁着伸手去拽裙子的功夫,狠狠向腿上一掐,假哭转眼就成了真落泪。
云泽长老脸色比锅底还要黑上两分,徒儿就是她的心头宝,特别是秦洛妃,是她近五十年来门下弟子中悟性最好的一个,还指着她能在宗门大会上一展身手,给她争口气!
这下倒好,没等到大会比武,先就被下院的人给逼得连一招都没出。
她才刚和师尊讨了几样灵丹,准备在大会之前给秦洛妃洗炼筋骨,这不是啪啪的打脸吗?她门下的精英,被一个下院的人渣给打了!
这样的资质,如何能撑门面?这话要传出去……
等到云泽长老赶到近前,看到刚才挡下她全力一击的人竟然是龙望书,顿时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又是他!哼!紫云那个老东西刚刚也去师尊那里替徒儿求宝物,师尊给的可不只是灵丹,那些东西就连她看着都眼红!
本以为龙望书一定是修行到瓶颈,以后再难寸进,紫云长老才会求宝,没想到他竟然仗着一件不入眼的珍品法宝,就能挡住她的全力一击!此人是个祸患,绝不能留!
小包子吐吐舌头,喵腿的,这个女人搞什么?本来就够臭了,这一哭起来,好像变得更是臭不可闻了!
小手捏住鼻子,什么味儿啊这是!呜呜,该哭的是自己好不?再不走就要被她的臭味熏哭了,她不要当第一个被臭气晕死的倒霉鬼啊!
跟来的几位长老都是云泽长老的晚辈,不是心腹只是顺路,一旁早有门下弟子将刚刚发生的一切如实禀告,她们一听就知道这是秦洛妃又想要仗势欺人,结果这次碰上硬茬子吃了大亏。
龙望书出手,不伤人比伤人还要折损云泽长老的面子,出手收手都是干净利落,足以说明他的修为远在秦洛妃之上!
“龙望书,你擅闯上院,打伤同门,忤逆尊长,还不跪下认错!”
云泽长老一开口,就是重罪加身,她这次不闹的龙望书被逐出师门,也要闹得他颜面尽失,日后不能在门中立足。
自从一百年前的宗门大会,下院长老杀出一匹黑马,一举立敌上院九位长老,坐上阁主之位后,下院屡屡出现天赋极佳的男子,让上院长老又气又恨!
这个龙望书,是紫云长老在师尊手下挂了号的衣钵传人,不把他赶出去,搞不好他就是下一任的阁主!
“望书有没有错,不是云长老你一人可以决断的。”龙望书不卑不亢,别说他没做,就算他真的做了那些事,也要上下两院十位长老表决,才能决定他的去留。
就算被逐出师门,五年前那场旧仇,他也一定会为柔儿讨个公道!
“你没错?好啊!你一个下院弟子,没有腰牌授命,又没有尊长在前面带路,谁准许你跑到上院来的?说!”
云泽长老双手掐腰,横眉怒视,恨不得用目光杀死他。
其他几位长老纷纷皱眉,这幅尊容实在不好看,大有泼妇骂街的意思,但是偏偏人家说的在理,她们想帮也帮不上忙。
洛灵山上院住的是女弟子,负责看守药园培植仙草,下院男弟子负责后山灵兽,仙草灵药是灵兽进阶弟子修炼不可或缺的之物,久而久之,下院受制于上院已经成了人尽皆知的秘密。
本来上下两院相通,弟子们进出自由,但是自从二百年前,下院出了一个酒品奇差无比的男弟子,酒后失德跑去上院闹事之后,一道传送阵将上下两院彻底隔绝。上院弟子可以出入下院,但是下院弟子没有师命,绝对不能进入上院,否则就是居心不良!
“望书奉陆长老之命,带小柔去见师尊。”龙望书加了三分小心,“云长老若不相信,可以等陆长老请来师尊,一问便知。”
“哼!你什么时候改投在那个废物门下了?我看紫云师兄对你可不是一般用心!你这么做就不怕伤了你师父的心?”
云泽长老冷笑一声,手中隐隐有紫电青光闪烁。
“你要是说别人,我就信了!偏偏你要说陆晴天,那我就告诉你,他的长老之位,是师尊赏给他的,不是凭真本事,所以他的话,我连一个字都不相信!这里,可不只有我一人,你倒是问问看,问问她们,谁会将一个连灵兽都护不住的废物,真的当成长老!”
龙望书不由自主的看向几位年轻的长老,她们虽然没有随声附和,但是神情也无声的应证了云泽的话。
下院一直有传闻,说晴天长老在失去灵兽之前,是那一辈新秀中,最有希望成为下院三大长老之首的弟子,虽然不能坐上阁主之位,但是成为护法绝对胜券在握。
可是就在最后一次试炼中,突然发生了意外,他失去了相伴多年的灵兽,自己也身受重伤,九死一生侥幸活命,但是仙灵根基毁了大半,从此再无寸进。
最后在几位长老的安置下,他留了下来,栖身在下院最角落的听风阁里,平时指导一些刚入门的外围弟子修行。
这些都是门中弟子无人不晓的旧事,可是龙望书却听师父说起过另外一些事,据说当年晴天长老是带着云泽长老和另外两人一起试炼,那两人殒命当场,只有云泽长老一人全身而退,连头发都没少一根。
他师父紫云长老说起过,那一次的试炼似乎另有隐情,但是更详细的事,就绝口不提,只说入土为安,一切都已过去。
“沈云泽!你!你够了!”
晴天长老突然从天而降,一脸悲愤的瞪着云泽长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