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只是这样!”柳单尹有着无力的说着,手扶着额头,吃力的支撑着。
今天她花了太多的精力,整个人就像受了酷刑般,再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些别的了。
“嫂子,你还是好好休息吧,别太劳神了!”莫言蹙着眉担忧的看着他。
殷霆让他来就是照顾柳单尹身子的,他很清楚,之前柳单尹的身子受过重创,所以如今保住孩子已经很不容易了,他只怕到十月后,到孩子出生,他恐怕无法两个人一起保住。现下,柳单尹的身子已经越来越虚弱了,孩子在她体内生长,就像在和她争抢生命般,恐怕到时孩子出生了,她就危险了。
铃铛捕捉到莫言眼底的担忧,心底也开始着急起来了。
莫言的医术很好她是知道的,甚至她从来没有担心过柳单尹,可是如今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我是真的累了,现在身子越来越不中用了!”柳单尹小声的嘀咕着,靠着睡塌沉沉的说去了。
妍儿轻柔的帮她把被子盖好。
宣室殿
奢华的宣室殿里,地上铺满了染满了墨汁的宣纸,桌上那一叠的宣纸上也只写了柳伊两个字,字体苍劲,有力,却带着怒气和决然。
殷霆却依旧执笔写着那两个字,写到最后一笔,他把笔用力一扔,砚台里的墨顿时洒了一桌,污了这两个个漂亮的字,最后一笔残败,无力。
他用力的把桌上的东西挥打在地上,乌黑的墨汁洒了一地,空气中,浓郁的墨香蔓延着,却更让人烦躁,气闷了。
“启禀皇上,莫言,莫公子求见!”太监战战兢兢的进殿禀报。
皇上从昨晚宴会回来就一个人生闷气,没有人赶上前。
“莫言,让他进来吧!命人把这里收拾一下!”他冷冷的应了声,指着满地的狼藉说道。
他的目光落在一滩的黑墨上,柳伊两个字已经模糊不可见,可是即使如此,他的心依旧顿顿的疼,就如被淬烈般。
即使,他曾在柳单尹床前说,以后他再也不会踏到她那里,即使他心底是那么怨恨她伤害了他的孩子,可是当见不到她的时候,他的心就如被人揪紧了般的疼。
所以即使知道南宫伶翎这才到夜国是别有目的,但是他还是甘愿把她留在身边,只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通过南宫伶翎见到柳单尹。
宠幸南宫伶翎,只是想看到她脸上的波动,可是她的平静让他的心更痛。
就连昨晚的宴会,她也不屑他的帮忙。
“皇上......”莫言进殿就看到了这一地的字,心底有着异样的感觉。
他瞥了一眼殷霆的神色,在盘算自己的话到底要不要说。
殷霆侧头看着他,把刚刚的痛楚埋入心底。
“什么事情!”他有些不耐的开口,打量着莫言脸上的神色。
莫言犹豫的开口,经久没有开口,沉默了许久他才轻声的叹息说:“没有特别的是,只是铃铛说为何皇上没去翎妃娘娘的灵香阁,让我过来问我。”他说了句没关紧要的话。他心底很清楚,在宫外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叫殷霆哥,可是在宫中,他就是皇帝,九五之尊,无人能忤逆。
殷霆琢磨着他的话,凝视着他:“莫言,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朕不喜欢拐弯抹角!”他清冷的开口道,认识莫言这么久,他怎会不清楚莫言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