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没有瞧见弟弟的异样,皇甫阎魅瞥了眼皇甫遥解那垂在身侧的溢血的手,加重了语气。“知道了吗?”r
皇甫遥解身躯一震,眼眸里黯然一片,泪水差点夺眶而出。皇兄,他有必要那样吗?他明明清楚从小到大他从不敢违逆他的话,但还是无情地戳破了他心里残存着的小小的希望的五彩泡沫。r
闭眼,他开口。“是,微臣知道了,皇上!”r
皇兄不会知道,此时此刻有多少支箭一齐扎进他柔软的心头,一声“皇上”,相隔的则时千山万水沧海桑田。明明时血浓于水的兄弟,但他们之间,则一个是南极一个是北极,永不相接。他的哥哥,怎么可以如此狠心,将他推拒在他的怜惜之外,拒绝给他一丝一毫雪融温暖。r
哥哥……r
皇甫阎魅抱着女孩翻身上马,调整好女孩的姿势,拉着马缰俯视仍跪倒在地的年轻男人,无视他一脸受伤的表情。“朕先走了,你整待一下随后就到!”r
冷冷交代完,他绝尘而去,不再回头给他弟弟一丝温柔的抚慰。r
“为什么……为什么……”r
皇甫遥解遥望那高大若山的背影,烟雨霏霏萦绕心头。到底……时他变了,还是皇兄变了?r
哥哥,你不知道,我现在心里有一股火焰在烧,它焚灼着我的委屈我的善良与我的期望,我真怕有一天,它会冲出我的心口,如一条蛇,迅捷地向你扑去……r
哥哥,我更希望,你再一次一身威武地站在我面前,说我时你的三哥,以后我会保护你,只要你做一个乖弟弟。r
哥,你变了,是因为我不乖吗?会很乖很乖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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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上少有绿洲,即使有,常人也难以找到,除非是非常熟悉沙漠的土著。r
虞汐蹲坐在沙地上,白皙的手轻轻抚弄着清澈的水,小指轻拈如莲,迎风摇曳。细细洗净身上的风沙尘土,澄静如练的水面倒映的,仍是十八年来不变的美丽容颜。r
轻轻叹了口气,她到现在仍仿如置身在梦里。r
的确,不堪,屈辱的木笼与沙漠上突现的绿洲,这的确是地狱与天堂的距离,而能呈现如此反差的,也唯有在梦里了。r
深思的眸缓缓回转,长睫微卷的似蛱蝶的羽翼,轻轻凝于立于树下的清俊男人。男人白衣飘飘似雪,衣袂拂柳,纯净地仿佛身在任何地方都让人不忍亵渎。r
“怎么了?”为何总望着我发呆呢?”韩敛收回淡漠如烟的视线,也将那一汪清浅忧愁搁置。r
虞汐轻挪莲步,在韩敛身边坐下,轻声开口:“没什么,只是想谢谢你救了我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