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时年纪小(不觉情深只觉恼。

“青石路,青石桥,书生哼着江南调。r

谁家女儿颜色娇,穿花扑蝶尚年少。”r

九娘不止酿得一手好酒,也唱得一嗓子好曲儿。r

我日日趴在柜台上,看着她扒拉着算盘,哼着小调,日子觉得尤为顺意。r

挑货郎手执腰鼓,从唯一的青石桥踏过,引得一群总角儿童跟在后面嬉闹。r

她便唱道：r

“……青石路,青石桥,书生一梦前世遥……”r

临水照了照芙蓉面,又接到：r

“……谁家女儿颜色好,曾有山盟海誓邀……”r

没有气拔山兮盖世的豪情,全是这呢喃儿女情……r

我挑了个舒适的角度慢慢欣赏。r

城中与九娘年纪相仿的妇人,大约多半已是儿孙满怀。r

九娘固执得等待着,那个折柳少年。r

“只是当时年纪小,不觉情深只觉恼。”她蹙眉,纤细的蔻丹甲划过诸红栏杆,留下一条条浅白指痕。r

我想那男子比公子还美好吧。r

痴心九娘一等十年,韶华辜负,空余恨。r

九娘指着眼角,娇笑着问我们：“你们说,如果他见到我,还会喜欢我吗？”r

我微微错愕,年轻的九娘大约也是娇俏过人,现在的九娘,浑身透着淡淡的淡薄,立于闹事不沾浑浊气息,男子大约也会喜欢吧。r

我点头赞道：“当然是会喜欢。”r

无双收完最后一招剑势,看了眼九娘,摇头不语。r

我甚为奇怪,待不及追问,九娘幽幽续吟：r

“懵懂不知种情丝,却问相思从何道。r

留连戏蝶伴花眠,清风随梦到画桥。r

梦里依稀韶光好……”r

一曲终了,我递过为她斟满酒的茶碗。r

覆盖小抿,九娘赞道：“我这寻常龙井入了你的手道似那贡茶的味道。”r

我一阵恍惚,曾经也有人说过类似的话。r

唉,你到底给我种了什么蛊,为何你的一言一语仿佛入了我骨子,冷不丁便蹦出来刺我下。r

我赫然一笑,偏头问道：“九娘,你这是唱的好像一个人？”r

九娘扶了扶云鬓,“你觉得像不像我？”r

我一时哑然,细细回忆。r

那个词曲里“金玲摇,金玲跳,金玲直把书生笑……”的欢脱少女,与眼前这位风韵尤物相比较。r

点头道：“谁没个撒野的时候,我觉得也像你。”r

九娘腰身摆摆,一指点在我额头,“难怪无双那丫头说你脑子让箭给戳了,这还真心不假。”r

我撇了眼一旁练剑的无双,心里默默赞道,好无双!r

九娘直起身子,胸前那对大白兔儿晃晃悠悠尽然似要出来一样。r

我低头瞅了眼自己微微起伏的前胸,不禁好奇,“酒也能让胸变大吗？”r

九娘旁若无人的提了提胸前那抹胸,白了我一眼,这才悠悠说道,“能不能让胸变大,我不知道,但是肯定能让舌头变大。”r

顿了顿,又附耳戏虐道：“也能让男人的那玩儿意变大,让你欲仙欲死……”r

我闻言吓得后跳一步,火烧云烧到了脖子,滚烫了一片。r

“难道你还没有……？”九娘疑惑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