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云与奴风轻轻一拱手:“见过王爷。”r
她这才会意过来,也对着那男子福了福身:“寂儿参见父王。”r
南平王抓着她的小手,仔细端详着她,笑道:“寂儿,看起来你气色不错,父王正在前线交战,一听说你病了,这战也不打,就急匆匆赶回来了。看到你已安然无恙,父王也就放心了。父王就你一个女儿,你可不能有半点差错呀。”r
“让父王担心了,女儿没事。”寂儿心里顿时汗淋淋,这算什么将军?居然因为私事,仗打了一半跑回来?r
留下来的士兵不会以为他们的将军当了逃兵吧?心里想着,表妹还是乖巧地被他拉到座位上坐着。r
逸云与奴风也坐在侧座上,逸云云淡风清地端着茶喝,奴风正翘着细长柔白的手指,细细地打量着。r
南平王对逸云说:“逸云,既然寂儿已无大恙,那么这明日一战,本王不去也不行了。楚国已被本王打得落花流水,只消一战便可彻底攻灭。寂儿交给你照顾了。”r
逸云淡淡一揖,说:“王爷,逸云发现,近来军营四面,似乎隐隐有着杀机,逸云夜观天象,发现数日以来,雾色正浓,恐防狡诈的楚军会有偷袭我军军营之举,若是留郡主在军营内,只怕不妥。”r
“哦?”南平王看了逸云一眼,“本王知道你对天象极有研究,可是,楚国如今元气已尽失,如何有这能力来袭营?”r
逸云说:“狗急也跳墙,更何况是过去曾不可一世的楚国。”r
南平王素来相信逸云,今听逸云如此说,不觉沉思起来。r
奴风却抚摸着自己的丹寇指悻悻然地说:“所谓天象,不过是迷信之说而已,信则有,不信则无。有什么可看的。”r
逸云听了奴风的奚落,脸上不带半点表情,只是轻轻喝着茶,眼睛看着杯中清亮的茶汤。r
寂儿说:“父王,其实,女儿才不想呆在后方,天天无所事事呢。既然女儿都来到军营里了,女儿就想跟着父亲一同上前线看看。”r
南平王摇摇头:“寂儿,你身体像你已故的母亲一样,柔弱得紧,如何能上战场?”r
寂儿说:“有父王会保护寂儿,寂儿怕什么?”r
南平王看着寂儿一心想上战场,又想着逸云刚才的话,便下了决定:“好,那父王就带你一同上前线!”r
然后对逸云与奴风说:“你们一定要好生保护好郡主,不可让郡主有半点损失!”r
“是,王爷。”逸云与奴风作揖。r
寂儿回到屋内后,逸云仍旧坐在院子里弹琴,这时,她的丫鬟青黛回来了。r
“你去哪了?”寂儿不满地说,“去了这么久,害得本郡主被那两个浑蛋给欺负死了。”r
青黛连忙跪下,“请郡主恕罪,奴婢上山给郡主采药去了。”r
“采什么药?”寂儿一怔。r
青黛抬起头来,不解地看着寂儿:“郡主,难道您忘记了,你身体一直不好,需要日服雪莲散一粒,否则您就会昏睡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