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这声“夫君”如刀一样刺痛了他的心,是的,于她眼中,只有寒月才是她的夫君,他什么都不是。r
寂儿扑到寒月怀中,滚了个瞒怀:“你没事吧,夫君?”r
寒月看了看身后跟着的逸云,捏了下她的粉嫩小脸,“叫我名字,寂儿,因为,你不只一个夫君。”r
寂儿委屈地摇摇头:“我就是喜欢叫你夫君,更喜欢你叫我夫人。”寒月轻轻一笑:“寒月已经习惯被人直呼其名了。”便拉着她的手,进了屋。r
他将被褥铺好,抱着她上了床,给她掖好被角,说:“寂儿,离天亮还有一会儿,你睡吧。我先走了。”r
“你去哪?”她拉住他的衣袖,“不是说好了,你陪我睡的吗?”r
他看了逸云一眼:“逸公子都等了一夜了,寒月没有理由让他离开,霸占着郡主。”r
“你说什么呀?”她看着他,“你今天说话怎么怪怪的?”r
他放开她的手,走到逸云面前:“逸云,郡主留给你照顾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r
她气得将枕头扔到地上,逸云坐在床边的草席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郡主不必担心,逸云今日睡草席。”r
她有些尴尬地看了看逸云,说:“对不起,逸云。”r
“郡主身份高贵,逸云没有这个资格承受郡主的这声对不起。”逸云说着,已翻身躺下,连被子都不盖,就闭上了眼睛。r
而寒月,步出了寂儿房间后,一个人坐在昨天白天他们温存过的那片草地,当时,没有第二个人,好像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是如此依恋着他,顺服着他,他就是她的神,她的一切。r
可是转眼,他就要让她,一个个地爱上别的男人,他就要让她那颗原本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心,一点点地进入别的男人。r
他在这里默然无声地坐着,直到太阳从东边缓缓升起,云开见日,第一缕阳光射到他脸上时,他的眼中却没有半点光明。r
他知道,他生命中最黑暗的经历即将开始,却是他亲手创造的。r
他闭上眼睛,默默告诉自己,成大事者,必要忍常人所不能忍……r
逸云的炼丹炉里,一个阴影缓缓移近。r
“谁?”逸云连忙转过头来,却看到寒月走了进来,他脸上挂着云淡风清的笑。r
“怎么,不欢迎我进来作客?”寒月邪魅的眼睛看着他,“还是怕我将你的秘诀给偷学了去?”r
逸云递给寒月一个蒲团:“我这里可不像你们楚国宫殿,没别的招待你的,连坐也只能坐蒲团了。你不要介意便好。至于你的医术,想必比我还高,我怎么还会怕你偷学?”r
寒月接过蒲团,坐了下来,吸了一口气,笑道:“其实在你这里呆着,也挺好的。”r
“有什么好的?”逸云说,“听闻你房间里永远都烧着兰花香,而我这里永远只有药臭味,自然是你房间好。”r
寒月说:“其实我的鼻子,倒是闻多了药香,鼻子都有些失灵,所以才要闻一些兰花香,让鼻子回复正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