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大睡榻上,贵妃只穿薄薄的春衫裙,可能这几日过得不怎么好,她的脸形没之前那样丰满了,变得憔悴了些,下巴更尖地瘦下来,寂儿正将一杯水端到她嘴边,她边喝边往下渗,水弄湿、了她的前襟。r
“寒月见过贵妃娘娘。”寒月对着贵妃一拱手。r
“是你们救了我?”贵妃发出娇软无力的声音,眼睛凹了进去,无神地看着前方。r
寒月揽了下衣袖,挺了挺身,说:“贵妃有难,寒月理应出手相救,就是不知,所劫贵妃者是何人,请娘娘明示,寒月也好去抓获凶犯。”r
贵妃叹息道:“本宫也不知是何人,那人戴着面具,我认不出他。”r
寒月说:“那娘娘可知,后来在寒月之前,先后赶到救娘娘的人,又是何人?”r
贵妃还是摇头:“也不知,同样戴着面具。后来南平王直到,他们便将我打晕,接下来的事,便不得而知了。”r
“那么,娘娘认为,那个劫持娘娘的人,与救娘娘的人,身手如何?”r
“身后不凡。”贵妃想了想说,“轻功也了得,前日将我带走,于空中飞跃几百里,只一刹那工夫。”r
“寒月还有一个问题,敢问娘娘,那贼人可有冒犯娘娘?”r
贵妃低下了头:“这倒没有,一直对我恭敬有加,本宫怎么骂他,他都不还嘴。以至于我都没听过他的声音。”r
寒月眉毛一耸,寂儿说:“寒月,可得到什么线索?”r
寒月说:“既是两个面具男,看来还是查不出他们是谁了。尤其是劫持娘娘的那贼人,倒真不清楚。”r
这时,奴婢来报:“南平王醒了。”r
寒月与寂儿连忙来到南平王房间,逸云正将一碗药汤端走,南平王脸色阴郁地斜靠于床板上。“父王,您总算是醒了!”寂儿奔到南平王面前,可是南平王并不像过去那样,疼爱地抚摸着寂儿的脸,而是紧紧皱着眉毛。r
“父王,您好像有心事?”寂儿问,“是不是您已经知道了,是谁劫持了贵妃?”r
南平王眼中闪过忧虑:“你们不是说,贵妃已经安全了吗?”r
寒月点点头:“贵妃娘娘已经醒过来了。”r
“这就好,这就好。”南平王叹息着,寂儿又问:“父王,您知道那个劫持贵妃的,与救贵妃的人,都是谁吗?”r
南平王一怔,看向了寒月:“寒月,你能猜出,还有一人,也过去救贵妃?”r
寒月轻轻一拱手,长长的衣袖轻轻旋起如花,“寒月不才,只是猜测。”r
南平王赞赏地看着寒月:“你猜得不错,是还有一人。那个人虽然戴着面具,我却知道是谁。”r
“是谁?”寒月与寂儿异口同声地问,逸云则面无表情地将南平王喝剩下的药汤端离房间。r
南平王叹息道:“正是辰夕过来救他娘亲。”r
“是辰夕?”寂儿一怔,寒月点点头,眼中闪过一抹肃然,“我也早料到会是辰夕,不过,那个劫持贵妃的,王爷可有看到他的真面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