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说:“没道理的呀,如果南平王真的喝过我做的酒,是不会看不上的,我可以保证,这世间没有第二个人,有我做的酒这么好喝。”r
寒月脸上装出忧伤的样子,叹息道:“义父,南平王的确是喝不惯您做的酒,并非因为您的酒不好喝,而是南平王这个人,一向喜欢以门第看人,他觉得义父的出身只是庶族,所以就迟迟不待见义父,寒月与郡主都已努力过了,还请义父不要介意。”r
老伯看着寒月,忽然冷笑起来:“寒月,你可是真的帮过我了?”r
寒月避开他的注视,眉毛都没有皱一下地说:“当然了。”r
“好,好。”老伯眼中一厉,拉着阿桃说:“阿桃,你去将郡主叫过来,我是寒月的义父,郡主应该来见我。”r
阿桃看了寒月一眼,感觉气氛有些紧张,“爹爹,您怀疑寒月哥哥吗?寒月哥哥说见过了,就一定见过了。”r
“阿桃,你连爹爹的话也不听了吗?”老伯瞪时黑了脸。r
阿桃连忙过去叫了,寒月站着不动。r
老伯哼了一声:“寒月,等下郡主过来了,就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帮过我了。”r
寒月不动声地看着梅园里的花。r
昨夜下了一夜的雪,雪花贴在梅花花瓣上,晶莹闪亮,几只不怕冷的鸟飞到梅枝上,梅枝一晃,雪便落了下来。r
寂儿跟着阿桃走了过来,寂儿还是很给老伯面子的,看在寒月的面上,老伯几乎是随叫随到。r
老伯对着寂儿一揖:“郡主,我想问郡主,可有帮我与我的酒引见给王爷了?”r
寂儿不知如何说谎,更不知寒月刚才与老伯的对话,她说:“尚未。”r
“那么寒月可有引见了?”r
“也还没有。”寂儿老老实实地说,“只因我与寒月都认为,让老伯您这样的人才留在府上,真的是太浪费了,便想在府外给老伯您买一个酒坊,让您经营,如此老伯生活也得安逸无忧。”r
老伯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却刺耳得很,寂儿一怔:“老伯,何故发笑?”r
阿桃却呆呆地问寒月:“寒月哥哥,您不是说,您已经帮我们引见给王爷过了吗?为何郡主说没有?”r
寂儿这才明白自己说错话了,她看着寒月,心想,寒月与他义父之间的关系,怎么越看越僵了呢?r
寒月轻轻捻了朵梅花,放在手掌中,怡然自得地凝视着,过了好久才说:“义父,为什么要欺骗我?”r
老伯一怔:“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什么时候欺骗过你了?”r
“从一开始,我们的初次见面,就是义父苦心安排的,是吗?”寒月忽然眉毛一蹙,冷冷地看着老伯,声音有些激动起来,r
“义父故意装作好人,救起了当时被驱逐出宫的寒月,故意对寒月如亲子一般,让从小便没有父爱的寒月,终于体会到了父爱,从而紧紧抓住寒月的心,甚至于寒月回楚国旧地,第一个想见的人就是义父你,可是结果呢,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一场骗局,义父所做的一切都为的是更好的利用寒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