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那个庄焕彬竟然是这样的人物!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r
“你不信?”他看我没吱声,接着说,“庄将军最爱美色,偏偏有个非常厉害的醋坛子老婆,但凡她发现了与庄将军有染得女人,一律处死,绝不姑息。庄将军虽然震得住一方,却震不住自己的老婆,反正自己美女也享用过了,死了就死了吧。所以说这阳关城外的沙漠到处都是美女的哭声,你听听,有没有听见哭声?”r
凝神细听,果然听见风沙呜呜的声音,极其凄切,好像屈死的女子哭泣的声音,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战。r
这个疯子一直在留神观察我,见我终于怕了,开心的满地打滚。r
“你告诉我这些,就是为了吓唬我吗?”我冷笑一声。r
他止了笑,看着我:“你果然有胆识,居然没有躲在一边哭。看来我宁利的牢也是坐到头了。”r
“你有什么计策?”这疯子果然是故意吓唬我的。r
他小心观察了下四周,小声说,“我是于阗人,三年前带着一批玉石进阳关时,被庄焕彬扣了下来,把我关到这里。你知他为何一直不杀我吗?那是因为我知道一个秘密,在阳关藏有前朝的玉玺。”r
我心头一惊,此人是如何知道的?如此处心积虑想要得到玉玺,莫非庄焕彬要谋反?故做镇定的问他:“这与我又有何干?”r
他看了我以眼,意味深长点头,“确实与姑娘无关。”r
“那你告诉我干什么?”暼了他一眼,“如今我只关心如何才能逃出阳关。”r
“姑娘所言极是。”他点头,掉转话头,“看姑娘衣着,倒像是个舞娘。”r
“没错,”瞎子都能看的出这一身打扮绝非良家妇女。r
“那姑娘今天夜里一定要想办法献舞,动静越大越好。”他说的一本正经,我却有点哭笑不得,“这就是你的妙计?”r
他点头,“另外,姑娘得舍得一件东西。”r
“什么?”r
“你的容貌。”他说完,就盯着我,仿佛笃定我一定不舍得。r
“你告诉我这些,想要我为你做什么。”此人攻于心计,必然有条件。r
“姑娘你好聪明,不做生意真是可惜了。”他像个买卖人一样笑了起来。“姑娘若能出去,请去一趟东市街,有一户靠在井边的人家,门口挂着一块圆形的碧玉的,你就告诉那家主人,说宁利在大牢内,请他设法来一趟。”r
“就这样?”r
“嗯,”他突然拣起一个石片,“姑娘若怕疼,我可以代劳。”见我不动,有点发急:“虽然没了美貌,到底可以保住一条命。”r
我摘下脸上的面纱,露出那半张脸,“不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