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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转折


人生如棋,一步错,步步错。人生没有如果,只有结果。你,后悔么,那真是太可惜了。

我叫张飘,高一。我很苦恼,脸上的痘痘如雨后春笋。萍又离我而去,我也没有勇气再去追求霞。我希望有个转折,这该死的痘痘,极大的打击了我英俊的相貌,我的自信。

也不知当时到底是什么心态,开始写起了情书,班上长的稍微好看点的人手一封,我不满足,把范围扩大到了全校,开始了瞄妹子,给妹子送情书,晚上时不时出去通宵的生活。悲剧的是痘痘越来越多,我的广撒网也没捞到妞。加上跟萍的不欢而散,我开始有点自卑,对自卑。

长走夜路终会碰到鬼,班主任终于发现了晚上我跟熊不在寝室睡觉的事情。把我们的桌子搬到了走廊上,立马通知了我们父母。然后两个贵家长来到了学校给我们了难。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第N次。我父亲成了学校的常客,以致于某次父亲来的时候,保安队长对新来的保安说,张校长又来了。新来的保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张校长不是早进去了没看见出去啊。保安队长淡淡的说,另一个张校长。这个是后来熊跟我说的,熊的表亲在这个镇上,消息什么的很灵通。我的日子很难过。

第一学期结束后,我闹着不去那个学校。回自己家边上的高中,熊转回了这边,狐朋狗友大部分都在那,踢球打架斗殴泡妞什么的,生活是相当的美好,想想都兽血沸腾。父亲拗不过,带我去了那个高中,校长竟然跑了不见我们,年级组长在巴拉巴拉一堆后也没答应。这是为毛,好歹我成绩还可以的好吧,我了个去。此处不留爷,爷回原来那个去。后来才知道,由于在初中的斑斑劣迹,以及喜欢打老师的毛病,为了老师的安全,他们只好忍痛放弃我这颗好苗子。我就说么,看在他们这么为难的份上,我还是回原来那个折腾去吧。

开学后,我继续在那胡作非为,跟班主任的矛盾越来越多,终于在某次我怒了后,直接出去闪人了,然后让星宇说我被班主任打了,跑了。我父亲母亲听闻后,开始呼朋唤友到处寻找,虽然我用了调虎离山计,可是还是被他们在附件的一个录像厅找出来了。听说,那天校长把班主任骂了个狗血淋头,训的那叫一个惨,都震动了整个行政楼。班主任开始不管我了,这个很好,我的目的达到了。

12月的某天,星期五。我正在为昨天晚上翻墙出去上网失败耿耿于怀的时候,我母亲来找我了。说的第一句话就莫名其妙,要忍住,收拾下。我收拾好后,问这是怎么了。外公离开了。脑袋当即当机,慢着,说什么了,上次去看的时候都精神抖擞能吃能喝的,这个开玩笑可不好,我知道我母亲不会开玩笑,我忍着泪,收拾好,出了校门,去了市里,一路的眼泪。终究没想到这么快外公就走了,连我最后一眼都没看到。外公最终被火化了,我父亲很自责,让外公死在了外面。我捧着外公的骨灰盒,带着他,回家。

葬礼过后,我开始思考人生,对,一个16岁不到的小毛孩在思考人生。我在想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外公外婆一辈子,辛辛苦苦赚了几个钱。外公才60多点,退休工资都没领几年,到最后,人去财空。我努力的思考,生存的意义,我存在的意义。结果自然是什么都没想明白,但或许从那时开始,我就对钱不感冒,有得用就用,有多少用多少,对以后那么长远的事情不在考虑,好好的过好今天,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在哪里。

高一第二学期快结束的时候,我终于再次跟班主任闹翻,我也去了普通班。班主任又是我爸的同学,对我也比较好。我老实了下来,不出去上网,天天好好学习,虽然听不懂老师在说什么,我一直都是在神游状态。位置也不是很好,靠边的前排,同桌是个喜欢穿桃领衣服的妹子,很漂亮,很****。我唯一的乐趣就是从领口看下去,那波涛汹涌。我又开始了思考人生,为毛这妹子胸部发育的这么好。我准备勾搭勾搭的时候,才知道,这个经常****我的妹子竟然有了男友,而且已经啪啪啪。好吧,我瞬间就没了性趣。

熬完了高一,放假了。我一直在网吧跟狐朋狗友混着。直到某天,邻家小妹告诉我,萍到她那去玩,我已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杀了过去,她,瘦了,她,还是那么漂亮,她,还是那么让我魂牵梦绕,她……我跟她谈了很多,邻家小妹也说了很多我的好话,跟我说了她的好话。我们的关系开始貌似有点缓和,一个假期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去了,萍最后还是没听我的安排,跟我去读一个高中,或许是因为当时我太天真,幻想着能给她承担经济负担。那时候才知道,她父母离异,她跟她姐姐一直跟她外公生活,日子过得不是很好。她那么的要强,不可能接受我的安排,虽然后来我自己都发现是那么的不现实,那么的幼稚。

高二开学,萍终究还是去了县城的一所职业高中。我很伤感,不能天天看到她,我的思念会是无边的大海。文理分班,那个同桌妹子也离开了,我更伤感,在也看不到那美丽的风光。换了个班主任,好吧,我又恢复了白天睡觉,晚饭踢球,晚上出去上网的日子。我开始感到迷茫,找不到方向。我打电话给萍,诉说着我的心情,好的,坏的,快乐的,悲伤的,她安慰着我,鼓励着我。我觉得那就是我梦寐以求温暖的港湾。

我一直想确定下来我跟萍的关系,我觉得那时候老师说的什么随着年龄的增长,人的眼光会不断的变化就是扯淡。除了萍,我谁也不想要。

情人节,这个节日很好。那天我直接翘课,精心打扮,手拿11朵玫瑰,兴致勃勃的去了萍的学校,把花送给了她,开始了我的深情表白,什么海枯石烂,什么山无棱,什么天地合。什么煽情说什么,心里有点小得意,这下应该感动了吧。哇哈哈,我果然是个天才。直到回去的车快没了,我才和她依依话别,恋恋不舍。一步N个回头,她站在那对我微笑着挥手告别,夕阳的余光照在她身上,美得不可方物,那一刻的情形,一直刻在我的脑海里,应该可能貌似好像似乎这会成永远。

这次应该是成功追到了吧。我想是的,我们一直电话联系着,诉说着甜言蜜语,我是各种承诺,各种誓言。我深深的思念着她,好不容易碰到了一次我们一起放假回家,然后我送她回县城读书,在车上的后排,我终于在她不是很情愿的情况下亲了她的脸,好吧,我激动中带点失望,我很想贡献我的初吻。可是,她要我尊重她,我知道她要强,倔强,我也不想勉强她做任何事情,她对我是那么好,我实在不想去伤害她。

人生没有意外的话,就不叫人生了。呵呵,分开比我想象的更快。在一次被学校抓到晚上出去上网后,在班主任巴拉巴拉一大堆后,我直接翘课去县城看她。然后,在她校门外的路上,我看见了她,笑靥如花,等等,边上那个男的是谁,为毛又说有笑的。我很愤怒,转身,离开。全然不顾她在后面喊着,飘,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没有回头,狂奔而去,坐在河边,陪伴我的是几个空酒瓶。那天,我想了很多,好像什么也没想,我打车去车站回学校,经过一家麻辣烫店的时候,我看见了她,在那和她朋友吃着麻辣烫。全然没有我想的她会悲伤,看来,我对她来说,真的不是很重要,我这样想着,黯然回校了。

回到学校的时候,我的父亲已经来了。跟班主任巴拉巴拉说着什么,我木然的走了过去,哎,除了请家长,我真不知道他们这些老师还会干什么,呵呵呵。父亲训了我一顿,巴拉的说了一大堆。混了几天后,一直处于崩溃边缘的我,终于向家里开口说不上学了。在各种争吵过后,父母妥协了,或许父亲觉得我在那实在是太丢他的脸了。我辍学了,哦也,我又能天天上网天天哈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