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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出发,古宅


渐渐的飞机的轰鸣声取代了海浪滔滔之语,最后一架轻型的运输机准确无误的降落在海堤水泥路上。

云清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观察军用运输机,心中大感过瘾。朱能看见云清哈喇子掉了一地,深深的剜了他一眼,意思是鄙视。

运输机上下来了一名军官,军衔上校,应该就是所谓的林团长了,“程上尉,就是这架运输机了,二爷嘱咐过的。我配了两名飞行驾驶员,你们任务结束后,乘这架运输机回来。飞机小了点,载两辆越野车,一点问题没有。”

朱能看了看远处自己的破车,心想,算了,不带它也罢,“我说林团长,我的破车就不上飞机了,你能不能让我飞一会儿?”

“你?你学过飞行?”

“我曾经是特种兵。”

云清没有阻拦朱能危险的想法,程乾看云清不阻拦,也没有说什么,自己跳下了海堤,把路虎开进了运输机,两名驾驶员,看美女开车上来,忙起身帮程乾固定好车子。

云清和朱能也上飞机,机舱不是很大,但连飞行员一起五个人,还是比较宽裕的。朱能上了飞机,就开始向主驾驶递烟,“兄弟,贵姓,你到后面歇会儿。”

驾驶员道,“叫我小刘就好了。不是马上要起飞吗?我到后面干嘛?”

“叫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朱能言语露出了不悦。

“是的,首长。”

朱能被这一声首长叫的,一时飘飘然起来。抬屁股上了驾驶座,大体检查了仪表和航电系统,冲窗外林团长竖了个大拇指,叫道,“我们飞了!”紧接启动引擎,也不管副驾驶和下面的地勤人员,直接滑行,缓缓的向后拉起了操作杆,运输离地而起。

朱能已然驶向了高空,副手轻声说道,“首长,该自动驾驶了。”

那能这么快就体会到驾驶的乐趣,朱能在日照上空,绕了好几圈,把云清他们巅的五脏六腑乱了位置,云清直喊,“重八,你这兔崽子会不会开呀!再折腾小命就栽在你手里了。”

朱能哪由得他分说,又在空中转了几圈,才侧头对副驾驶说,“算了,你来开吧。”离开了驾驶座,小刘这时忙走到驾驶位上,生怕这个阎王又要胡闹。

云清抓紧安全带,看了看对面的程乾,正在闭目养神,白了一眼正要坐在自己身旁的朱能,“我说,重八,你什么时候能不闹了。”

“你个希望大概要到五六十年之后。”

“什么意思?”

“我入土的时候呗。”

“去死吧你。”云清看了看驾驶员,叫了声,“两位兄弟抽支烟歇会呗。”

“首长,你歇会儿吧,我们不能歇。我们都歇了,飞机也就歇菜了哦。”

“哈哈哈。”

“打飞机也要一气呵成嘛。”朱能开始扯起荤段子,云清跟着附和着,四个男人笑成一团,唯独一位女士满脸绯红,羞答答的吐出了一句,“臭流氓!”气哄哄的解开安全带,跑到自己的车上,放下椅背躺着养神。

“看看,快看看!”朱能用嘴巴为云清做指引,云清明其意,说的是程乾的美胸,“你真的是个流氓!”

“流氓没有我这样,我要是流氓全天下没一个好男人。”朱能辩驳到。

云清没有沿着这个话题进行下去,“重八,你说我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去姑墨了。”

“你不是早就想去了吗?”

“我说的不是这回事,你想呀,陈鼎天逼着我去姑墨,我现在连去姑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他什么目的也没有说,只是把这个女人甩给了我。”

“他自然有他的目的,你对他来说,也自然利用价值。”

“嗯,有点门道,说来听听。”

“老陈,你不觉得,族谱丢失之后,带来的一连串反应吗?”

“没怎么发觉,就是二十年没出现的陈鼎天出现了,其他没有什么变化呀。”

“你家老爷子呢?”

“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明白了些,爷爷对于族谱丢失,虽然对我棍棒相加,但也没有追究要怎么处理我,昨天回家,他一口就吐出是陈鼎天盗走族谱。且反应不大,好像就像事先预知到一样。”

“问题就出在这……但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也不用想那么多,陈鼎天想利用你,大不了被他利用一回,探探事情究竟再说,毕竟你也想去姑墨看看你父亲失踪之地。”

“嗯。”

坐飞机是无聊的,长途飞行更是无聊,此行直接是从中国东部一直飞到中国西部,几乎横跨中国。五个小时就这样沉沉的被朱能和云清睡了过去,云清感觉有人在踢他,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对美胸,“干什么呀?”

“到了,到温宿临时军事基地上空了,准备降落了。”

云清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晚上六点半,温宿一片大亮,下面全是一望无垠的黄沙。飞机在黄沙掩埋的军用公路上降落,两位驾驶员紧张的一头汗,飞行员小刘骂道:“知道今天飞机过来,也不把沙子处理干净,基地再保密,也要注意人身安全啊!”

下了机后,军队系统的人,一阵热情的招呼,全被程乾一一拒绝,驾驶路虎车,载着云清和朱能驶出了军方驻地,沿着戈壁和沙漠朝温宿镇缓缓而去。

“我们究竟要去哪里?天已经停晚的了,过八点左右就天黑了。”朱能埋怨道,“况且我的肚子也有些饿了,美女。”

程乾不顾朱能啰嗦,在抽屉里副驾驶的抽屉里,拿出两包压缩饼干,扔给了朱能。

朱能一边撕开,一边说道:“美女呀,也不用这样对付吧。听说阿克苏地区枣子不错哦。”

“饼干也堵不住你的嘴。”

朱能觉得瞎聊也没啥意思,看了看云清,云清正在用手机GPS定位,半天没反应。“什么信号呀,奶奶的。”云清看了看眼前的地貌,行驶了40分钟左右,全是戈壁,大概知道了方位,应该在温宿县城西北。

“这边你是定不了位的!”

说着,快进县城,程乾把车驶下了戈壁公路,下了车,映入眼帘的是一幢历经历史风雨的一幢房子面前,“就从这里开始!”

“什么意思?”朱能和程乾异口同声的提出疑问。

“陈先生,你的父亲最初就是在这里落脚的。”

云清听她这样一说,心头一紧,思索了起来,那个无数个夜里魂牵梦绕的人物,今天感觉如此接近,心中泛起一波一波的波澜,激动的打量这座宅子,那里是宅子,是废墟,周围荒芜人烟,隔了很远的地方,才看见一间新疆当地伊斯兰特色的建筑。以云清的见识,很难分辨出宅子的建筑风格,太过颓废了,用家徒四壁形容,一点也不为过,走近门楼才明白,好造化,典型的江南明清风格建筑,虽然经历了风风雨雨,通体覆满黄沙,云清依稀分辨出,粉墙和黛瓦,门窗已经颓废掉,残存的窗格子,伴有碎玻璃残渣,“清末期建筑,当时应该是大户人家了,可如今物是人非,连个完整的屋顶都没有。历史就是这样,没有温度,留给后人的只有文字的记述和无穷的猜测,我父亲何尝不是,几乎没有印象的记忆,如今我要沿着他的路从新走过,揣摩他的性格,摸索他的思想,包括他的追求,以及欲望,父亲!”

朱能和程乾听云清一席话,也无限伤感起来,云清踏过门楼进入院子,猛的回过头来,直盯盯的看着程乾,程乾被看的发毛,云清的眼神有太多的内容,和尚不十分成熟的霸气,“让我走父亲曾经的老路,谢谢你们了,呵呵,我早就该来还愿了!”

朱能看见云清的表情有些不对头,“老陈,你没事吧?”

“哈哈,我没事,我来了,很兴奋,从这里开始,有种预感,必将从这里结束。”

“听不懂嘞,什么和什么呀?我怎么觉得这废墟有些古怪呢。这么些年还一直在……云清,我看天也晚了,咱们先去温宿住下,明天再回来。”

“既然来了,今天就留下吧。”

朱能不说话,上下打量着云清,就一处他父亲曾经待过的地方,怎么把他刺激成这个样子,摇了摇头,把眼睛看向了程乾,程乾瞪了朱能一眼,“还不过来帮忙。”

朱能明白程乾是什么意思,跟着她到了车旁,程乾把后备箱打开,取下了越野用品,朱能大包小包的跟着程乾,在院子里寻得较高的一堵破墙,准备开始搭帐篷,四人帐篷在朱能面前,轻松搞定,架起炉火准备生火做饭,程乾从车上拎了一桶矿泉水过来,“陈先生呢?”

朱能哝着嘴,指向坍塌正屋废墟中,“哝,陈先生在儿呢!麻烦你以后别叫他陈先生,听起来别扭。”

“那叫什么呀?”

“随你叫好了,就是别叫陈先生。”

天渐渐暗了下来,伴随着气温也降了下来,十月初的温宿,相比黄海地区,区别大了去了,云清穿了外套还打着喷嚏,走到帐篷旁,一头扎进帐篷里找防寒服。

“陈先……”程乾不知道不称呼陈先生,改称呼什么,“你虚的很啊。坏事是不是做多了。”

对于这个不苟言笑的女子,竟然开起玩笑,云清觉得有意思,“程大美女,不瞒您说,我至今还是黄花小伙子。”

程乾嗤的笑了一声,“没正经,说着说着就下道了。”

朱能不理会他们俩你一言我一语,自顾自的就着火烤这香肠。口水已经流了一地了,今天真算是饿坏了,几乎一天没进食。云清甩了瓶二锅头过来,“喝两口,暖暖身子。”

“去去去,陪美女聊天去,别来讨好我,跟你出来,就他大爷的遭罪!”

“遭什么罪,还记得上高中那会儿,不是我带你出来逃课,在大吴山山洞,发现一把银币。”

朱能不语,云清也陷入了沉思,那样的时代一去不复返,自己在大山和海边待的时间太久,地理位置潜移默化的间隔,又或许眼前总是清风浮云,又或许是潮起潮落,无尽的青春火焰,已炼燃为真火,自己愠怒生命常常变为自由的悠闲放浪,发现自己好象脱离这时代划出的弧线,只是知道自己还活着罢了,天知道有时我有多害怕这个年代,或许说这个大的区域,只是常常抽烟,甚至比自己爷爷对于烟的欲望还大,欲望那吐出来的青烟缭绕,眼镜前是大地苍茫。我还活着,这样的活着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以这样的方式,和那样的方式,还有其他样的方式,这有可能就是70后的人对于80后人的憎恶。我曾经的理想还在坚持吗,或许《老男孩》一首歌,能恰好表现出现在的心境。

朱能的手机播放出《老男孩》,歌声悠扬,伤感,倔强,无奈……

“老陈,别想那么多了,早些睡下吧。”朱能早耐不住困了,把鞋子一拖,钻进帐篷里,脱了外套,叫道:“还是睡袋里舒服,老陈,把我鞋子放到帐篷里,别明天起来时,一鞋沙子,今天已经吃不少沙子了。”

云清也架不住瞌睡的欲望,也钻进了帐篷,“程乾进来吧,别在外边着凉了。陈老二还指望你盯着我呢,呵呵。”

“我,我守下夜,你们先睡吧,我待会到车上睡。”

“你这女人,还真怕我们把你怎么着啦!爱睡不睡!”

……

程乾拿着火钳在倚在破墙上睡着了,由于特种兵的警觉,朱能猛的醒来,“老陈,老陈。”

“怎么了,赶紧睡觉吧。你又不是第一次在外边睡觉。”云清把睡袋帽子罩在整个脸上,免得朱能在打搅。

“老陈,老陈,你听听,什么声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