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工如此精致的木匣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母亲竟然还有这样的东西。r
徐慕晨满心疑惑的打开木匣子,一封褶皱的纸张映入他的眼帘。r
他小心的取了出来,慢慢打开,几行清秀的字迹,一眼就看出来是他母亲的笔记。r
怨,那日秋雨绵绵意相逢,凉亭之内喜展颜。r
愿,那时才子佳人结连理,深闺小阁泣不成。r
怨也好,愿也罢。r
朝朝暮暮之中,如一颗朱砂痣长在心间,挥不去亦抹不掉!r
徐慕晨喃喃的念着,那几行熟悉的字迹,泪水悄然而下,浸透了薄薄的纸张,这时,他才注意到,盒子里还有一个红布包裹着的一个东.西。r
徐慕晨疑惑的拿起那个鼓鼓囊囊的东西,当揭开那包裹着的红布时,才发现,手中是一个玲珑剔透的玉葫芦,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葫芦的底部刻着一个“徐”字!r
这个玉葫芦究竟是何来路?看它的表面如此光滑,想必是娘亲经常把玩,可是,从小到大都没见娘亲拿出来过。r
她这一辈子也算是足了,痴过、爱过、怨过、恨过,当要踏入那一捧黄土之时,念的也不过是那人的温柔、疼惜与才情!r
曾经的她,以为自己会恨他一辈子,可看着徐慕晨渐渐长大,她才知道,她不可能恨他,所有的恨,也都被对他的爱所吞噬,每当看到那张天真无邪的脸,她就会想到年少时的他。r
徐慕晨小心的将衣物收好,独自一人坐在门槛上发呆,娘亲从来不在他的面前提起爹的半点事儿,有时候徐慕晨不经意间问起,也都被堂塞了过去!r
这时,蜷缩在床上的小白狐凌厉的双眼透过破旧的窗户,忽然看到有几个人影儿闪过,立即撑了起来,竖直了耳朵注意着周围的一切。r
徐慕晨仍然蹲坐在门槛上,想着自己的心事,小白狐警惕的跳下床,来到徐慕晨身旁冷冷的瞅了瞅他,“真是个书呆子,自己都被包围了,还在这里发呆!”r
小白狐扯咬着他的衣角,让他进屋,可谁知,徐慕晨一个反手将小白狐抱到怀里,喃喃道“若雪,我知道你想安慰我,放心吧,我过几天就没事了!”r
小白狐轻撇了一眼徐慕晨,说道“谁安慰你了,无聊,你要是再不进屋,待会儿看那几个人怎么把你打得鼻青脸肿的!”当然,这些话徐慕晨是听不懂,更没注意到,有几个来则不善的人正朝他走来。r
徐慕晨轻轻抚了抚它的头,把它放到屋里,刚一回眸,就看见几个手拿武器身材魁梧的大汉来到院中。r
当他们看得院中有一只庞大的蓝色怪物时,有些惊吓,可仍然故作镇定的吼道,“我们是奉命来收钱的,识相的话快点交出来!别逼咱兄弟几个动手!”r
徐慕晨尴尬的笑道,“这位兄台,能否宽限几日,过几日小生必定送去府上”r
“宽限?你他娘的真磨叽,我们宽限你,谁宽限我们啊?张老板等着收钱呢!我们也是拿钱办事!”另一个相貌凶恶的大汉,接嘴道“没钱就拿东西抵押,少废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