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抓着阿长的手，在她耳边小声耳语了几句，就看阿长的脸色越来越白，最后本来就没有血色的脸更是显得苍白。她反手拉住挽歌，有些失控地道：“你是说他……”
看到挽歌默认了，她就双手搭上她的肩猛地摇晃起来。“你是怎么看着他的——”
挽歌任阿长摇着自己，一双纯黑的眸子如同黑曜石般深邃。
“你、你是怎……你还配做他的徒弟吗——”
阿长的仙术有些不受控制，身后隐隐约约有个骷髅人出现。
映彩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拍着阿长的肩道：“阿长……”
“挽歌，你回答我啊，你配吗——”
挽歌愣了愣，千年前自己对自己的问题，再次浮上了脑海。
我配吗？
千年前，是她没有阻止他，让他上了鬼神战场。
“是啊，我不配。”泓轩一笑，她脱出阿长双手。
她淡淡地回答道：“正是因为不配，我才修行千年要去让自己变化。你这样叫又有什么意义？你叫两句能改变什么？你改变不了我，你改变不了他已经转世的事实，你更改变不了自己。还不如做些实事。”
阿长一愣，随即垂首低眸，道：“……是啊。”
“这件事情也不能完全怪挽歌你。”
她仰面看向天：“王母，玉帝，他们才是罪魁祸首。”
害死十三公主和奕希二人的元凶。
“所以我也要改变嗯哼。”
挽歌一愣：“你要干嘛？”
“待在这里！”
她哼道：“你看着他不行。得我亲自看着他。”
谁说我不行了……
阿长认真地皱着眉头，一只手还在理思绪，似乎是在想该怎么介绍自己。半晌抬起头来一笑，对奕希道：“奕希，重新自我介绍，我是挽歌的朋友，我叫阎长，你叫我阿长就好了。请问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呢？”
奕希没有反应过来，道：“鸢山。”
……鸢山？
那是什么地方？
阿长一笑：“真巧，我也要去那里诶！”
挽歌嘴角一抽。
“你也去？你也是去找前辈的吗？”
前辈？
那又是谁？
“真巧，我也是要去找他的诶。”
挽歌又是一抽。
“方便和你们同行吗？”阿长笑着。
“不方便。”挽歌很善良地微笑着帮他回答，“我们没那么多钱。”
加她一个就快要超支了，后面再来一个映彩，现在还要再来一个阿长，就算把映彩卖了也不够啊。更何况还是千年之前就和自己建立了情敌关系的冥府长郡主阿长。
同行？开玩笑，通信都不行！行路可牵手，吃饭可谈友，睡觉时月黑风高之时，手起刀落，木已成舟，那还怎么得了！挽歌始终没有忘记千年前龙四是怎么在趁着风高月黑摸到奕希那儿的，要不是自己聪慧，这生米要是给煮成了熟饭……
死死地盯着阿长，挽歌一个人在那里天人交战。
而且……挽歌微微一笑又开始算起了旧账。一千年前春节的时候她去找阎小玉要红包，阎小玉给她的可是五百万冥币！就算她有钱，有个千儿八百的，那也是冥币。
“钱？”阿长一愣，随即从腰间拿出一个小荷包。其中，金元宝，银元宝，银票，铜币，玉佩，比比皆是。她认真地问道，“就是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