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看着挽歌，有些挑衅地勾起了唇角。
挽歌一看她勾唇一笑，马上就怒了，本来还翻涌着波浪的脑海马上就一止。哪里管她到底是越碗赢还是瓷碗赢，想着这个时候应该就学泼妇耍辣。几乎是处于本能，一抬手，一巴掌就招呼了过去。
这一下子完全猝不及防，轻轻就结结实实地挨下了一耳光。因为完全没有想到那月家小姐竟然会有这种出格的举动，挽歌打得她实在是措手不及，只能趔趄两步，踉跄着被后面的女人扶住。
“你……”后面的严落宇“唰”地就站了起来，大步快走到了挽歌的身后，拉住了她的手臂。
挽歌转头，如果他敢扇自己的话，她就先依着婉莹对他好的个性先挨下。但是之后他的手会不会冻成冰块，血液会不会凝结，手臂会不会立刻断掉，她可不知道。
看到月婉莹的那张脸缓缓地转过来，严落宇愣了愣，也只得松开了手，看向了别处。
“我的要求不难，”挽歌又将头转过去，对着那方的轻轻微笑了一下，但是声音随即冷了下来，道，“给我出去。”
“你——”“给、我、出、去，没有听到吗？”
轻轻只得不甘心地看了一眼挽歌和严落宇，随后缓缓地退出了房间。挽歌一直看着严落宇，就看他则一直看着轻轻，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小姐。”严落宇单膝跪在地上，低着头，没有看她。但是身影，偏偏带着点儿不卑不亢的意味。
“你在这里，是什么意思。”挽歌只是看着她，缓缓开口。
他没有回答。她冷冷一笑：“呵，你倒是学起了不屈不挠的战士。罢了，我跟你说说话。”
缓缓转过身去，顾虑自己眼中的淡然定会让他起疑心。挽歌看着正浓的月色，天心月圆，露华洒地。没有回头，她问身后的严落宇道：“你还记得那一年吗？”
他问：“敢问小姐，是哪一年？”
“那一年……”挽歌回忆着婉莹对她说的脸上伤疤的事情，道，“我被人追杀，途中摔跤，跌在石棱上，破了相。”
后面的人一顿，她回过身去，问出了婉莹最想问的问题：“你大可直说。喜欢上轻轻，是不是因为嫌弃我的容貌？”
他双目短暂地停留了一下，道：“不是。”
挽歌静静地看着他的双目。只见他不说眼瞳，连眼白也变成了黑色。看着自己的眼神，突然有了点儿厌恶之色，隐隐约约间，还有黑气从他的七窍出入。
妖蛊？挽歌开了天眼，就见一只黑黝黝的、似乎是影子的鸟，正站在他的肩膀上。两颗黑豆似的眼睛格外凸出，眼神空洞洞的，直勾勾地侧着小脑袋盯着他。
怪不得那轻轻看上去有两份妖气，原来竟是一只灵雀。
他竟然是中了蛊。挽歌想了想，一挥手，甩袖转身走到了他的身边，道：“罢了。已经晚了，我也乏了。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