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怎么回事……”挽歌忙一踩地面，面前无数道冰墙蹭蹭而起。突然间，她的眼前又是一黑。
那是一个夜晚，在一条小河边，帝晚歌和奕希面对面站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又感觉腰间一痛，肋下已然受了重伤。咬紧牙关不让自己走神，继续去对付那些火鸟。咬着下唇，微微渗出了血丝。眼前一黑，知道又要出现幻象。挽歌吐出一口浊气，猛地使出一招爆气。
她疼得深深吸了口气，想要集中注意力，但是眼神的焦距却越来越涣散。幻象出现得越来越频繁，那个女子在主殿，对玉帝和王母说话的情景，在灰色轮回盘旁边的情景……种种的似曾相识，让她头痛欲裂。身上已经受了多处伤，虽然是在幻境中，但还是疼得撕心裂肺。
她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好像要被撕裂了似的，也不知道是因为肉体上的伤痛，还是奕希和帝晚歌在自己的面前的笑容。
“离开、离开、离开……”腰间又是一痛，挽歌已经无法在自己的大脑和身体上同时集中注意力了。她突然想起了昆仑仙的话，乱心则乱气，乱气则乱式。所以一旦心乱，这次修行，算是彻底完蛋。
挽歌感觉着自己小腹里面乱窜的逆流，几度就要晕过去，但是还是被牙关一咬，坚持下来。
但是她终究坚持不下，眼前一阵彻底的黑就要晕过去。她在最后一瞬间，想到的是翌晨和奕希。如果翌晨失败了，化为尘埃的二人能否相见？如果她成功了……她会怎样……
还有，奕希，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不能阻止你去打仗，不能将你复活，连去找你的转世都做不到，我还真是个什么都弄不成的废物……
如果她死了的话，只愿意下辈子不再做一只狐狸。好像……如果修炼失败了，就没有下辈子了……
“挽歌！”
谁？
“挽歌！”
好熟悉……
是谁？
“挽歌！”奕希冲她笑得温润。
“奕……希……”
脑中回忆涌现，和帝晚歌与奕希的回忆重叠，相互排斥，相互纠缠，交错。
对不起，我已经不会放弃了，再也不会了。
要是就这么消失了的话，就连你的事情，都没办法再回忆起来了。
所以，无论怎样，她都要成功。
突然，眼前一黑。就在挽歌认为又要受伤的时候，面前一片雪白，出现了一个身高一米三左右的老头。
挽歌被他的突然出现吓得后退了两三步，手中凝结了冰，正要以标准的羽毛球扣杀姿势扣在他的脸上。
侏儒也是后退两步，连连摆手：“不不不！我、我只是很普通的小仙而已！姐姐大仙，小的惹不起！”
“小仙？”挽歌奇怪地收了招式，问道，“这是我修仙的地方，你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侏儒捋了捋胡子，颇有些小得意，道：“我是修仙小助手，有什么事情，问我就好……”
挽歌嘴角抽搐，捂着自己肋下还在流血的伤口，道：“不用了，谢谢。”
“你要尊重助手！”
“好好好……”挽歌出于对侏儒的尊重，只得问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成仙？”
“一枚金币！”
“什么？”
侏儒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一个问题，一枚金币！”
挽歌气得咬牙切齿：“你这个奸商！黑心！”
侏儒理直气壮道：“呲牙咧嘴的真难看！”
“我不问了！”
侏儒跟着她走了两步，理所应当地道：“你已经问了！”
“我不要回答了！”
“我就要回答！”
挽歌心想这神仙是穷得慌啊还是闲得慌啊，转身叉腰怒瞪着他：“不管你如何，我现在身上一枚铜币都没有！”
“嘿嘿嘿嘿……”那侏儒搓着双手，笑着道，“那好办，我最喜欢听故事了，仙子，你给我讲一个故事吧……我就不要你金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