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怀雪不甘心地瞥了耶律册北一眼,转过头时不经意地瞄了一眼窗外,那景象再次把她吓了个魂飞魄散。r
这辆黑色的轿车正在连绵不断的坟墓中前行,天还没有完全黑,可以看到到山峦中各种新旧破烂的旗帜在迎风飘扬。r
洛怀雪也知道织春城边际有坟墓上插旗帜的风俗,可是这么多,还真的没见过,加上身边陌生的男人,气氛无限诡异。r
“你要带我去哪啊?”这次洛怀雪真的吓坏了,大声哭了起来。r
“还以为你胆儿很大呢,也不过是只纸老虎。”耶律册北嘴里不忘讥笑着,依然头也不回,看都不看她一下。r
“你就不能告诉我吗?”洛怀雪又继续哭了一会儿,哭着哭着就自己停了,没人看,多划不来,虽然洛怀雪的眼泪不值钱,可是也不能乱浪费的。r
天越来越黑,刚穿过那座阴森森的山脉又是另一座大山,下面可都是万丈悬崖啊,耶律册北这车速,呜呜呜,她可不想死在这种地方。r
“去流冬城。”许久,在洛怀雪都快忘记问了耶律册北什么问题的时候,他才回答,而且依然开得飞快,毫不理会她惊悚的心情。r
流冬城和织春城之间可是隔了几百公里的,不会吧,洛怀雪不禁仰天长叹,她就这样莫名其妙、毫无征兆地离开了生活十八年的城市,而且离续沿笺,很远很远。r
“停车,快停车,不停我就跳下去了!”洛怀雪不顾形象地哭喊着,眼泪又喷了出来。r
“你跳吧。”耶律册北丝毫不为所动。r
“哼,你叫我跳我就跳啊。”洛怀雪伸伸头看了看下面的悬崖,立刻就没了勇气,只好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唉,好死不如赖活着,至少活着还有希望啊,她又一次下了一个很没骨气的决定。r
洛怀雪冥思苦想起来,现在摆在她面前的还有两条路,一条是做各种让耶律册北讨厌的事,让他受不了自动赶她走;还有一条是对耶律册北百依百顺,等他放松戒备后再偷偷逃走。r
呜呜呜———可选哪条风险都很高啊,这男人不仅凶得不可思议,好像还喜怒无常的,要是做了让他讨厌的事会不会直接就把她活埋了?r
看来第一条坚决不能选。r
洛怀雪擦了擦额上冒出的冷汗,想着可要是对耶律册北百依百顺的,他要是让她以身相许那又该怎么办?真是两难的选择啊,第二条貌似也行不通。r
洛怀雪看着耶律册北开车的背影,不断想着各种各样对付他的办法,慢慢地眼皮开始打架,一切都迷迷糊糊起来。r
好累,好想睡觉,可是身边有这么一个危险人物,她哪敢睡啊。r
好可怜!洛怀雪只能狠狠心,伸出手偷偷在大腿上使劲掐了一把,哇,好痛,她的眼泪立马狂飙了出来,瞌睡虫终于被赶走了。r
“呜呜呜———我的人生怎么可以这么杯具?”洛怀雪自言自语着,突然又想起一件事,那只吓晕续沿笺的断手哪去了,不会就在车上吧,她记得耶律册北好像有收拾起来了。还有,后备箱里会不会藏着一具尸体什么的,电视里的黑社会可都是那么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