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察觉到莫凌琛用纸巾优雅的擦着自己鲜血的停了一秒,又恢复了正常,声音低哑,“我不回答这种假设性的问题,景念熙,你现在应该花心思考虑,这次我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今天之内必须给我答复,而且没有下次后悔的机会。”
“十分钟,到了,今晚我在紫荆豪庭等你。”莫凌琛说完便出了办公室去会议室和温瑾萱谈合作的事。
景念熙真想破口吼道,“谁会答应做你的女人?”可此刻她的要害被男人拿捏在手里,她根本就不敢乱说,这可关系到她的梦想,她深爱的爸爸。
刚才嚣张试图威胁莫凌琛的景念熙已经不复存在,低着头紧咬着唇悲伤的走出了总裁办公室。
会议室里。
温瑾萱和季彦谈了几分钟关于合作的事,随口提及到了景念熙,“季助理,景念熙是不是得罪了凌琛啊?”
季彦这事还真不知道,他只知道景念熙这个名字,诚实的回答,“温小姐,我不知道。”
温瑾萱眉目陷入了沉思,她其实猜到了一些,不过短时间难以相信和接受。
莫凌琛走了进来,打断了温瑾萱的思绪,温瑾萱镇定自若的问道,“谈完了?”
“开始吧。”莫凌琛丝毫没有向温瑾萱解释他和景念熙是什么关系,温瑾萱微微有些失落,敛去好奇的心思,进入谈工作精明干练的状态。
景念熙出了大厦,看着车水马龙,眸子里浮现迷茫,她能去哪里?如果不是因为莫凌琛,她此刻应该在大学宿舍里,开启自己梦想之旅。
眸子里难免染上了一丝恨意,是他莫凌琛莫名其妙强势的闯进了她的生活里,威胁她,把她的生活弄的一团糟,而她除了一身傲骨,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景念熙拿出手机拨给了许时杨,艰涩的说道,“时杨,你和许叔叔不要为我的事操心了,我已经和莫凌琛见过面了,已经说清了误会,不出所料,明天我就可以去学校了。”
许时杨不放心担心的问道,“念熙真的吗?”
“真的。时杨,今晚我就不回许家了,我高中朋友联系我让去她家住一晚。”
景念熙强压下喉间涌上来的酸楚肯定道。
许时杨心中的疑惑加重,“我怎么没有听你提起过?”
“时杨,不说了。”景念熙慌乱的立刻把电话挂了,唯恐许时杨察觉出什么。
她不知道她如何抉择,但她已经认清了形势,时杨和许叔叔就算想尽了办法也无法说服男人放过她。
夜幕降临之前,景念熙乘车去了很多地方,在JM集团分公司徘徊发呆了许久,一直抬头仰望着顶楼,直到脖颈酸了才收回了目光,黯然神伤的又去了图书馆,脑海里那些片段宛如电影重新回放了一遍。
她辗转了很多地方,最后站在法国餐厅下,眸子里溢出深深的眷恋,随后黯淡,变的绝望,她像个孤魂野鬼飘了许久,娇小的身躯越发衬托她的寂寥和瘦削。
最后不知道站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她拿起手机,深吸几口气,手指颤抖的输了一串至今难忘的号码,她焦急期待的等待着,宛如擂鼓心跳声在安静的夜里更加清晰,然而耳边传来冰冷的关机提示音。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在拨。”
景念熙眸子变的灰暗,握着手机的手无力的垂下,嘴角扬起一抹极为苦涩的笑意,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水无声的滑过她的脸颊,无意间渗进了嘴里,苦涩的令她翻江倒海。
她难受的蹲了下来,环抱着胸,嘴里一张一合,似乎在轻轻的呢喃着什么。
莫离,你真的不愿见我了吗?
......
莫凌琛回到了紫荆豪庭,吩咐了周管家一声,便进了书房,脱下外套挽起袖子解开了衬衫的几颗纽扣,露出性感的肌肤。
房间里开了一盏微亮的壁灯,莫凌琛坐在真皮椅子里,目光凝在左侧墙壁上,手不经意间落在自己的心口处,你是舍不得自己心爱的女人死去吧?
莫凌琛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浑身散发着冷厉,不是说好不再干扰我的行动了吗?
莫凌琛认为他用景舒城来要挟景念熙完全没有必要,可他却说了,无疑是那颗爱慕景念熙的心脏迫使他做的。
在书房里坐了一个小时,莫凌琛便回到了卧室。
房间色彩单调,几乎都是灰色,透着一股冷清。
莫凌琛进了浴室洗了澡,裹着深灰色的浴袍出来,倒了一杯红酒伫立在阳台上,难的悠闲的对月饮酒。
直至23点,强烈的车灯照射过来,一抹倩影在微亮的路灯下半隐半现,莫凌琛眸光幽深,一仰头把重新倒的一杯酒含进嘴里,酒香甚是醇厚。
景念熙在城市里游荡了许久,磨磨蹭蹭赶到最后的时间,她清冷的说,“我来找莫凌琛。”
周管家早就被莫凌琛提前告知,“景小姐,请吧。”
景念熙忍不住冷笑一声,原来莫凌琛料定她会来,最后由周嫂带到了莫凌琛的卧室。
她连门都没有敲便进了房间,冷冽的讥讽声便传了过来,“闯进男人的卧室,你就不怕看见不该看的东西?”
“我当然怕..长针眼呢。”景念熙回击着。
“莫凌琛,你什么时候让纪承彻给我爸爸会诊?而且做你的女人至少有一个期限。”景念熙没有放下自己高傲的身段,一点都不像是来求莫凌琛的。
莫凌琛眉头微皱,很反感女人这一副姿态,语气像是对待宠物想玩就玩,“随你,但你要做我女人半年,如果我提前玩腻了你,可以提前结束。”
景念熙感到深深的耻辱,身子微颤,其实她知道当她迈入这个别墅的时候,她根本就毫无尊严可言。
“那你立刻让纪承彻给我爸爸会诊。”景念熙强压自己的羞辱,急切的说。
莫凌琛冷笑一声,身子渐渐逼近她,景念熙身子下意识的往后退,直到抵到冰冷的墙壁,其实她离门只有几步之遥,而她却只能视而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