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凌琛掀开眸子凌冽的看着她,声音淡淡的像是不夹杂丝毫情绪,“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景念熙尽量淡然的回答道,“真心话。”她总感觉这个咄咄逼人的男人不会放过她,许时杨也担忧的看着景念熙。
莫凌琛目光幽冷,嗓音冷漠,“你什么时候丢了初|夜?”
莫凌琛的话宛如在包间里投进了一颗炸弹,除了两人所有都惊吓到了,景念熙紧紧的咬住下唇,眸子死死的瞪着,他非要她这么难堪吗?
这话无疑告诉众人莫凌琛知道景念熙和人上过床的事情,可莫凌琛怎么会知道这么隐私的问题?可何况除了许时杨都知道两人这是第一次见面。
许时杨面色铁青,猛地站起身来,一向温柔的声音带着滔天的怒火,直指莫凌琛,“你不要太过分了。”
莫凌琛双腿交叠着,透着一抹矜贵,脸上冷漠如霜,随意的回答道,“这游戏不就是这么玩的吗?”
纪承彻心里也小小的震撼一把,他还没有看见过琛如此毒舌的针对一个不认识的女人,不对,从琛答应留在这个包间里就透着一抹不对劲。
莫慕颜也知道闹的有些尴尬,摇晃着莫凌琛的手,撒娇着,“哥,你换个问题吧,念熙可是我朋友,你这样对她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景念熙咬住了下唇,换一个问题他恐怕会爆料出更耻辱的事情吧,这男人存心不让她好过。
她丝毫不停的接连喝了三杯,动作急切导致酒水荡了出来,打湿了她的裤子,在开着冷气的房间里,冷意刺骨,渐渐扩散到四肢百骸。
她极力克制着声音的颤抖,“我去下洗手间。”
景念熙不顾她们的担忧,几乎是冲出了包间,奔进了洗手间。
镜子里,女人白皙的脸显得有些苍白,下唇都被她咬出了痕迹,她打开水龙头,扑了自己满脸的冷水,降下了自己心里的怒火,她双手撑着琉璃台,头低埋着,透着无助和悲伤。
这游戏无法继续下去了,莫凌琛直起身子,临走之前留了一句话,“我让陈叔来接你。”
纪承彻给了洛罂粟一个暧昧的飞吻,跟着莫凌琛出了包间。
纪承彻意味深长的看着莫凌琛,好奇的问道,“琛,你怎么知道那个女人没了初夜?”
他游走于女人之间,仅仅通过看是看不出来的。
话落,他猛然想起了什么,眸子微微惊讶,他话里带着揶揄,“不会是上次打你,咬你的小野猫吧?”
想起上次的狼狈,莫凌琛侧首给了他一个凌厉的警告,仿佛在说不准提那件事。
同时也默认了景念熙就是纪承彻口中的小野猫,纪承彻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他锤了锤男人的肩膀,“琛,没想到啊。”
放着一个优雅成熟的女人不要,反而瞧上了青涩的小野猫。
莫凌琛眉头微皱,语气充满着不悦,“你可以走了。”
莫凌琛上了车子,纪承彻被挡在车门外。
莫凌琛摸出手机拨给了景念熙,快要结束的时候,景念熙才接了起来,她正想着这是谁的号码?
听筒里便传来男人低沉含着命令的嗓音,“下来。”
不用问她都知道了,身子瞬间就紧绷着,她机械的答应了就把电话挂断了。
她深吸一口气,打给了洛罂粟,响起对方担忧的声音,“念熙,他们已经走了,你快回来吧。”
“罂粟,我有事要先走了,你们继续玩吧。”唯恐洛罂粟会多问一句,她说话完就立刻把电话给挂了。
她下楼,莫凌琛目光倏地捕捉到,缓缓降下车窗,景念熙朝他走过去,打开车门都用了她极大的力气。
她一上车,还没系好安全带,男人便急切的启动车子,她措手不及,身子前倾又重重的弹回来,怒瞪着男人的侧脸,他就是故意的。
倚在车身的纪承彻看着疾驰而去的车子,唇角勾起,宛若猎人般的眸子紧盯着帝豪会所的出口,手里夹着一根烟,浓白的烟雾弥散在他的周身,衬托出他颀长的身材显得寂寥和萧条。
一行人渐渐走了出来,莫慕颜上了陈叔的车走了,许时杨绅士的想要送洛罂粟回学校,毕竟一个女孩晚上打车太不安全了,却被洛罂粟婉拒了。
“我不回学校,你们先走吧,不用担心我啦。”洛罂粟豪爽的说。
纪承彻的身影隐匿在黑暗处,眸子眯起,促狭的笑意盯着洛罂粟。
人都走光了,只留洛罂粟在路边小小的踱步着,她目光暗暗地逡巡着,像是在找什么人。
那妖娆的身姿令纪承彻喉结微微上下滚动着,他丢下烟,脚动了动踩熄了烟头,含着邪肆的笑意朝女人走去,“罂粟,你是在等我吗?”
洛罂粟转过身来,男人的脸忽暗忽明,却丝毫掩盖不了他身上的吊儿郎当,心里暗暗咋舌,真不知道这样的人怎么成为了最享誉盛名的脑科医生?
毕竟一不小心,直接就一命呜呼了。
洛罂粟笑了笑,“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等你了?我在等车。”
纪承彻单手插着兜,玩味的看着她,“我有车,跟我走吗?”
洛罂粟装作一副不懂的样子,笑着说,“只要有车就行。”
洛罂粟走过他的身边,波浪卷的头发被微风吹起飘到他的鼻尖,瞬间带来浓郁的香气,纪承彻露出一副沉迷香味的样子。
洛罂粟走到副驾驶车门,纪承彻绅士替她打开了车门,洛罂粟微微一顿,才提起脚步上了车子。
两人的心都宛如明镜似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心甘情愿。
......
莫凌琛一路狂飙到了紫荆豪庭,景念熙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被莫凌琛拉下了车,更是头重脚轻,身子都站不稳,只觉得视线里天旋地转,嘴里涌上恶心的味道。
莫凌琛拽着她的手急切的上了楼梯,她脚步凌乱的跟上,胃里更是一阵翻江倒海。
刚进了卧室,景念熙的身子就被男人抵在了冰凉的墙壁上,她还没来的及平稳呼吸,唇就被男人的吻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