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等人嘛?”
“算是。”
“跟叔叔一样的大人。”
“呃,算是吧。”
她小脸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两只眼睛的眼皮直跳,这个叔叔说话真是简洁精悍。
“她是你很重要的人嘛?”
“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亲自接她呢。”她似乎有些不相信,把着眼睛瞅着她,仿佛在说,在骗我,欺骗小孩子,真是不道德。
他爽朗的大笑,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她说的很对,不重要的人为何要亲自接她们两母子的机呢,他微仰着头,自嘲一番,因为有人觉得很重要,很有必要。
他们相互聊了很久,凌可腻在他的身上,侃侃而谈在学校的趣闻,他都只是轻轻的嗯哼一声,表示在听。
这时他瞥眼见到不远处站着几个人,低声说了句:“下次再聊。”凌可聪明的顺眼望去,看见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手上牵着一个呆呆的男孩,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身边还有几个穿着一样的男人。她知道,那是专业保镖。
她轻松的跳下,向‘安全出口处’走去,在门口扭头看去,看见他冷若冰霜的站在那个女人身边似乎在说话,很快就有记者跑过去,把他们层层包围起来。
“她就是那个女人,长得挺漂亮的嘛,但是她还是配不上爸爸。”她不高兴的自言自语,然后出去拦了一辆车,报出一个地址。
机场内,炎焰临走时还看了眼大厅,似乎那个女孩已经走了,他们只是萍水相逢,也许以后再也不能再见面了,但似乎有点想念。
“爸爸,抱抱。”一个只有他只到他腰间的男孩,伸出小手,发出幼稚的声音。他蹲下身子抱起,表情柔和了不少,但瞧见慕绿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冷冷的说道:“不要想动什么歪脑筋,一切按计划进行,如果中间出了差错,后果你该想到的。”
“知道。”她眼睛起了一些水雾,轻轻的答道,一切还是到了尽头,至从四年前突然记起她,他不是到外地出差,就是把他们母子两送出国,美名是游山玩水,游历各国。其实他只是保全他自己的名声和公司的名誉,还有就是为她守身。其实很多时候她很想用外界的力量做最后的一搏,来个彻底,总比这样强多了,可是她狠不下心来。
“爸爸,多多很想你的,这次我和妈妈不离开了,你也不离开好嘛?”
“爸爸,多多画了很多画,晚上拿给你看好嘛?”
“爸爸,多多明天想去动物园看狮子、猴子?”
“好。”
“爸爸真好。”他高兴的抱紧他的脖子,朝他的妈妈露出胜利的笑容,十分的得意。
“哦,到家了。”多多快乐的下车,突然扭头看到对面的房子门开着,就好奇的叫道:“咦,对面的人回来了。”
炎焰急忙的回头看去,大门果真开着,他很想去看看,但两只脚却像注了铜水般迈不动,心狂跳不止,头一阵昏眩,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说:“她真的回来了……可是她还会原谅他嘛。”
突然有人说起:“是不是进小偷了?”
慕绿苍白的脸才有些血色,匆忙的说道:“去看看。”他也没有阻止,眼睛紧闭,看似很痛苦,很矛盾。
“没人,里面的门是锁着的,外面的大门大概是太久没有用,坏掉了。”
“明天叫人换一把。”他突然松了一口气,望着那座房子久久不能回神。
“爸爸。”
“叔叔,你也住在这里?”凌可背着包从角落里晃出来,面带笑容,娇俏可爱。
“呃。”好有缘,看着她他的心情就莫名的舒畅。
她似乎习惯了他精简的回答,没有任何的不快,高兴的小跑到他的面前,自然的拉着他的手说:“收留我一晚吧,我还没有找到人呢。”
他不语,凝视了她一眼,开口说道:“好。”
“炎……”慕绿惊讶的大叫,就被一个微怒的目光给遏制住了,多多有点害怕的抓着他的手,仰着头,露出委屈的表情。
凌可侧过身子,看着多多说道:“原来是小弟弟,不错,我终于可以当姐姐了。”神情有些激动,在家里她永远都是最小的,和凌河明明是龙凤胎,怎么的他就是哥哥。她是不服,但是每次交手都落于下锋,认栽呗。
“我才不是弟弟呢,我是哥哥。”多多倔强的说道,他很不喜欢她,她一出现就夺走爸爸所有的目光。
她不满的挣脱他的手,走到他的面前,很有气势的看着他:“那我们比赛好了。”
“比什么。”多多弱弱的说道。
“你回答就好。白人和黑人生出的孩子,牙齿是什么颜色的?”她高傲的把头一昂。
多多小脸开始纠结了,但仍不服输的想着,他突然仰头向爸爸求救,可是爸爸并没有理他,只是轻声的说了一句:“自己想。”
他很委屈,但实在想不出来,谁知道那小孩子的牙齿是什么颜色的:“多多不知道,但是那婴儿自己知道啊。”
凌可很老成的摸着他的头发说:“笨,算了,还是当我弟弟吧,我会罩着你的。”多多倒很有骨气的挥掉她的手,生气的跑屋内跑去,她有点不满,对着他的背影大叫:“男子汉,说话不算话,凌河比你强多了。哼,我才不稀罕让你当我弟弟呢,小屁孩。”
慕绿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就走进屋内,炎焰拉着她的手进去。
一进去凌可就没有闲着,不是参观房子,就是拉着炎焰说话,告诉她,她还有个哥哥叫凌河,他们住在英国的某个城市里,他们是天才班的,但是在班上他们是最棒的,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特别的骄傲,声音特别的大。多多拉着慕绿的衣服,偷偷的躲在一边伤心。他学习一直不好,别人还说他笨,连简单的阿拉罗数字都不认识。
这时她从包包中取出一个相机,对着炎焰一个劲的能拍,他也只是用手阻挡了一下,表情有些不自然。他都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单纯的照过相了,对着镜头似乎有些怀念。他派了很多人去寻找,可惜一直都没有消息,他的心早就跌入低谷了。他不奢望她能再回到他的身边,只希望能在见到她一面,看到她幸福的生活着,他也就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