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想就太好了。”白悠然一边拉着夜小黎,往被窝里钻,一边带着困意咕哝着: “虽说身在这里有一定约束,人活一世,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何处没约束,有约束才能成长,自由成长的下场往往很凄惨,有个大的框架往往比较好发挥。”
“发挥……麻麻……“夜黎又想说点什么,一抬眸子,却瞧见她已经睡得不省人事。
诶?
睡这么快?
真为麻麻的“心胸宽广”感到汗颜,也为自己的瞎操心感到更为汗颜。
不能说白悠然是个心宽体不胖的人,只是她思考的问题很单纯,“想那么多有用吗?”
既然没用,那还不如躺下早早休息,养精蓄锐。
只是,这么一睡……
问题随之出现了。
夜黎隐隐约约间,感觉全身被禁锢住,他下意识的就要挣扎,却察觉到那股气息很熟悉……是他爹!
夜华绝不会伤害他,那么就不足以为惧。
等待着那股禁锢结束,迷迷瞪瞪睁眼,就发觉旁边少了个人……
麻麻,不见了。
夜小黎的脑中猛地闪过一个念头,莫非某人掳走麻麻了……
趴在旁边抱着薄被的夜小黎,无语的瞪着窗外的月色,爹啊爹,你这又是闹哪样!
夜半悄无声息掳走人,你不怕麻麻清醒后,气的直接骂你个狗血淋头。
白悠然睡的很熟间,却迷蒙间感觉周围有人在大口的喘息,“呼……呼……呼……”的声音实在是太明显,让她完全无法忽视掉,沉睡的眉心锁的死紧,“唔……”咬咬牙,终于从梦中醒来,睁开眼皮,就看到旁边那个该死的白毛在身旁,高大的身形被罩在深蓝的星星长袍里,“你……你干什么?”
白悠然下意识的就向后退,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铺着柔软的羽席,枕头也是天然的羽毛枕。
简直是最佳的睡眠床铺。
“呼……”此时的白发男人看起来美丽又脆弱。
额头脸上净是汗,整个人像是快虚脱的倚着乌梨木床柱,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连一句反驳吐槽都没有。
那紫色的星眸半睁半闭,有着一种诱惑的烟熏迷离。
玫瑰花瓣一般的嘴唇,微微张开,喘气的节奏像是哮喘病人发病期……
这人,为什么这么虚弱?
白悠然的头脑第一次冒出了问号。
她的印象中,自从认识这家伙来,他没有在她面前显露过虚弱的模样。
“你干嘛喘那么厉害!”还满头是汗,半夜不睡觉干了什么这么累!
哦,不对,她现在该关心的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是哪里?”
“我,我向你……呜唔……”喘不过来的样子,用力咽了一口唾液,夜华才一手抚着胸口,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努力平缓着呼吸: “我向你道歉。”
白色的长发柔顺的垂在肩上,以及脸上的那副疲惫虚弱的模样,让白悠然心软了几分。
“你干嘛去了?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她起身下地,戳了戳看起来半死不活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