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展硕坐在病床边,轻轻握着紫晴的手,静静地看着她。窗外夜幕早已落下,病房内到了熄灯的时间,月光透着窗户洒在了紫晴的脸上,苍白的让人心疼。展硕爱怜地亲吻着紫晴的手背,眼角泪珠顺着面颊悄然落下。紫晴腕上那只玉镯在月光下发出淡淡琉璃光彩,显得异常凄美,展硕回忆着过往的美好,抵不住身心的疲惫沉沉睡去。。
展硕昏沉睡去,可神奇的事却在这个时候发生了,紫晴腕间那玉镯的琉璃光彩化作一道彩烟悄然飘进了他额前胎记。展硕似有感应,身子不时地抖动,脸上表情不断变化,额前渗出斑斑汗渍,看他样子似乎非常痛苦,口中轻声呢喃:“不要,不要。。”
“硕硕,硕硕?”
一声轻唤将展硕从梦境拉回现实,他猛地睁开双眼,只见方正军正站在一旁关切地看着他。
“硕硕,是不是做噩梦了?”方正军看着满头冷汗地展硕问道。
展硕努力地回忆着自己的梦境,只是依稀记得在梦中他看到了一个身着古装,似是女子的模糊背影,其他的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他疲惫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想不起来。”
“硕硕,你也在这里陪了一晚,回去休息吧,让我来照顾紫晴。”
“嗯,叔叔,那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好的,你快回去吧,这一晚上你也辛苦了!|”
展硕点了点头,不再言语,起身朝门口走去,出门时,他回头看了眼病榻上的紫晴,这才轻轻合上房门。
回到家中,展硕便直奔展鹏的书房。
“爸,我回来了!”
展鹏正呆坐在桌前,面无表情,双眼紧盯着桌上的一个紫色盒子,听到展鹏的叫声这才回过神来。
“哦,你回来了!”
展硕见他有异,问道:“爸,你怎么了?”
展鹏一脸严肃盯着自己的儿子,半晌才说话。
“硕硕,昨晚回来后,我替紫晴又重新起了一卦,还是跟先前一样。你知道吗?当年紫晴出世时方叔叔让我给她算过一卦,结果却是她跟她妈命中有个相同的劫,如今她们两人都已应劫,她妈妈也过世了,但唯一不同的是,紫晴却活了下来,这跟我算的结果出现了偏差。”
“爸,紫晴活下来不是好事么?为什么你这么说,难道你希望看到她也随阿姨一起去么?”
“听我把话说完,我这几十年来一直替人批命看风水,从没有失过手,所以才有了今天这金漆招牌,但唯独紫晴我算了两次结果和事实都不同,所以,我的本心开始有些疑惑。当年我师父临走时,留下了一个紫色的盒子给我,他千叮万嘱一定要我在本心出现疑惑时才能打开这紫色盒子。”
“爸,是不是就是桌上这个盒子?”
“没错,就是这个盒子。”说着,展鹏缓缓打开了盖子,从盒中取出一张红色字条,递给了展硕。
展硕拿起字条只见那上面写着一首诗:
天命神算从无忧
字字珠玑释疑愁
咒起本心难解惑
法藏云岫与子求
念完诗,展硕一脸茫然,问道:“爸,这首诗是什么意思?”
展鹏道:“你把每一句的第一个连起来念!”
“天、字、咒、法!”
“硕硕,其实批命看风水,也分派别,你老爸我师承天字门,据师父当年所讲,他所传给我的只是天字门入门的本领,天字门最为精要的乃是符咒之法。如今师父留下这首诗,看来是要让我带着你去寻找答案,排解我心中的疑惑!而且师父刻意留下藏头诗,看来要救醒紫晴还得靠师父的天字咒法!”
展硕闻言,像是看到了希望,忙道:“爸,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走吧!”
“好,我们这就去云岫庵。”
父子二人驱车来到了鹰窠顶山下,鹰窠顶并不高,没花多少时间两人便来到了山腰的云岫庵。云岫庵,庵名出自东晋陶渊明的《归去来辞》“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返”名句,庵内雅致幽静,的确是一处修身养性的好去处。
父子二人走过天王殿,来到了观音殿。观音殿内青烟缭绕,寂静肃穆。殿门一侧有解签台,其后坐着一白发白须的老者,全身瘦骨嶙峋,似乎除了皮便只剩下骨头。
展鹏见到那老者忙拉着儿子施礼,恭敬道:“见过师父。”
老者轻捋胡须微微点头,说道:“你们终于来了!”老者看了眼展硕又道:“他就是展硕吧?长那么大了!”
“我是不是应该叫师公?”展硕愣愣地看了眼自己的父亲。
“不能没礼貌!”展鹏瞪了眼展硕,随后介绍道:“硕硕,他就是爸爸的师父--日中子,你得叫师公!”
日中子仰面笑道:“随便怎么叫都行,叫爷爷也行,哈哈~~~”
“师父,硕硕不懂事,别往心里去!”
“无妨无妨,哈哈~~~~”说着,日中子站起身子朝外走去,带着两人走进了殿外一侧的屋舍内。
趁着这当口,展硕小声问道:“老爸,怎么从来都没听你提过师公在云岫庵?”
展鹏悄悄应道:“你懂什么,你师公他老人家神龙见首不见尾,这些年我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儿,以前每次来我也都未曾看到过他,我也是在盒子里看到他留给我的字条才知道他在这里的。”
三人入座后,日中子这才缓缓开口说道:“你们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要让你们到这里来,我也不卖关子了,这件事跟方家母女的事情有关,而且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