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鸢抽搭一声，眼泪落下了，从泼妇到一个委屈的女子只是一瞬间的转变，“你，你就这么自甘堕落，跟一个人类订下契约。”
“才不是。”血羽蹙着浓眉。
烦死了，明明是误会，怎么他就是自甘堕落了，这个说法让他生气。
“那你还护着她！”
“废话，她死了我就死了，如果能杀还等到你下手么！”男子这句几乎是吼出。
如果能杀还等到你下手么。
咯噔。依在红衣上的少女颤抖了一下，心里似乎被什么东西搅了一下，指尖深深掐在了手心的肉里，丝毫不觉得疼。
为什么他的这句话让她那么不爽呢。
他之前因为契约杀自己的时候，她也没觉得有什么，现在怎么她，会那么不舒服呢。
“所以，她说的都是真的了。”脂鸢抹了抹眼角的泪。
“嗯。”不悦的回答。
“你们等会在叙旧。”少女稚嫩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来，从红衣中离开，少女走了茶桌上，倒下一杯茶，拿到了血羽的嘴边，“你的嘴唇太干了，喝点水。”
话语间是轻柔的，眼底下是冷峻的。
“是么……”来不及说完，清凉的茶水流到嘴中，俊美无双的人儿自然的吞下，杯中，一滴不剩。
“呵。”
一瞬间，少女的笑几乎夺走了屋内那些摇曳的烛光，美的窒息。
陡然，那笑又如同恶魔一般，少女转身，看着一脸惊愕的披发女子，道，“脂鸢姑娘，今晚，他是你的，不要客气。”
“什么意思……”血羽心头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紧接着，身体竟开始麻木，全身没了力气，怎么站都站不稳。
像是气球泄了气般的瘫倒在地上。
“唔……”脂鸢半响才反应过来，赶紧走到了血羽身边将他扶到了塌上。
“凌姑娘，脂鸢现在就告诉你。”这样的情景，脂鸢期盼已久，心中的喜悦藏不住，破涕为笑。
脂鸢从怀中取出一本书，讲书摊开在桌上，那上面是一片空白，脂鸢的双手在书上划动，几秒间，一个个墨黑的字体从书中蹦了出来，她解释道，“我算出来的东西都在这里，御兽之术也一并都给你。”
话落间，那些字体一个个围绕着凌千瑶，密密麻麻，数不清数不尽，最后，所有的字体一个不落的都涌进凌千瑶的双眼。
啪，书被合上，脂鸢笑着道，“就是这些了，你只要心中想着我的名字，就能阅读到这些了。”
知道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凌千瑶不在停留，可她并没有走出门，而是打开了窗户，用手比划了比划，嘴里道，“应该没有超过一百米。”
“凌千瑶，你做了什么！”血羽的大吼是嘶哑没有力气的，眸子中的怒火带着不解。
她为什么要丢下自己？
“成全一个对你爱慕有加的女子而已，她身材不错，你不亏。”凌千瑶的嘴角挂着讥讽。
他的一句话，让她内心燃起不爽的愤怒，然而，她自己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纵身一跃，少女消失在窗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