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大圣纵有通天的本领下闹阎王上闹玉皇终归是逃不过如来佛的五指山。r
一张符咒就把他压得死死的。r
周逆庭想要找的人就是掘地三尺也得挖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他找人的圭臬。r
笃笃笃。r
周子睿只是想在客厅的单人床上小憩一会儿没想到轻易就睡沉了听到这拘谨的敲门声他愣愣地翻身坐起来也没有急着去开门。r
周汉出门向来是自备钥匙王琪敲门更是风火况且现在是正午十二点。r
笃笃笃。r
谨慎的敲门声再次想起像极了电影里的暗杀信号周子睿的神经这才绷醒了大白天的想什么暗杀再说要杀也不杀他这穷书生和赵浅浅呆着都形成电视条件反射了。r
他在心里这样嘟喃准备上去开门只看见银色的门锁来回刷刷地晃动了两下。r
啪。r
门从外面打开了空气中顿入飕飕的冷风周子睿打了个寒颤睁大了眼睛望着门口陌生的西装男人。r
周逆庭的时间几乎是可以和黄金钻石等价齐沽他直接无视不远处愣住的周子睿凝神屏气剑眉凌立。r
“中兴去看看小姐在不在这里。”r
“是ǿ”韩中兴从他的身后走出来表情严肃瞟了一眼周子睿径自跨进屋逼近离大门最近的房间动作看起来有专业的谨慎。r
这是在演电视剧吗?非法入侵民宅?周子睿空白的大脑这才反应出来整个人冲过去拦住了韩中兴。r
“你们这是干什么?这是我家你们这样是犯法的我可以报警ǿ”r
韩中兴不过是把周子睿当做小孩子看一只手推住周子睿的瘦弱胸膛另一只手已经推开了房门。r
那是周汉和王琪的房间堆放着结婚时候的嫁妆和玩具厂带回来的旧玩具如果不是那张老式的双人床或许会被认为是杂物室。r
韩中兴微微皱眉心中闪起不详的念头要是小姐不在这里怎么办?抵着周子睿小身板的手掌稍稍用力周子睿就被推到了墙上。r
“我们只是来找人不是到你家偷东西犯不着这么激动小孩子。”r
大抵是因为心里的恐慌韩中兴说话的口气有点周逆庭的味道没有平时的人情。r
“别废话找人。”站在门口纹丝不动的周逆庭轻启唇瓣冷冰冰地挤出这几个字初春凌汛的水带着细碎的冰渣可以把人都冻住。r
韩中兴闭嘴走向另一个房间。r
周子睿就算是初出茅庐可在他自己眼里还是顶天立地的男人怎能允许被一个看起来年长不了几岁的男人唤作小孩子简直是奇耻大辱不管三七二十一咬着牙就又冲了上去。r
“这是我的家ǿ不管你们来干什么都得经过我同意ǿ”r
少年壮志一腔热血还没近到韩中兴的身就被一个反手钳住韩中兴像押犯人一样把周子睿压在膝盖之下。r
“我们家小姐在你家吧。”r
“我家就我一个人ǿ除了我什么都没有ǿ”周子睿愤愤地回答一身刚正不阿的气。r
还真是一个简单的家伙韩中兴不禁失笑轻易地把周子睿甩在沙发上一脚踹开了那扇紧掩的房门。r
韩中兴承认自己的这一脚踢得稳准狠并且精神高度集中不然不会被站在里面叉着腰的自家小姐吓得后退了好几步。r
“小姐……”r
浅浅现在气得七窍生烟明明睡得好好的明明再三叮嘱周子睿不要打扰怎么还会有人敢放肆而且阵势那么大。r
幸好她离房门有些距离不然还不得死在在门板之下。r
“韩中兴~ǿ”浅浅咬牙切齿地喊出这三个字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是熊熊的怒火。r
“小姐……”韩中兴弱弱地回答不敢抬头。r
“是不是那个王八蛋臭流氓让你来的你跟他说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ǿ”r
她的腮帮鼓鼓眼睛瞪得比珍珠还圆企图增加自己的气势。r
韩中兴反正是怕了在自家小姐面前比在任何人面前都心慈手软说话的声音也不由地放低“那个庭哥亲自来接小姐了……”r
“什么?”浅浅并没有听清韩中兴的细语走上去一巴掌拍在韩中兴的脑门上“韩中兴你回去跟那个臭流氓说清楚了别再来烦本小姐本小姐的耐心是有限度了该算的账我迟早会找他算本小姐只是现在还没找到最残忍的方式而已等我找到了我让他痛不欲生我让他跪地求饶我让他一辈子抬不起头我让他……我让他……”r
似乎再也想不出什么狠毒的话了舌头在打结喉咙也堵得慌现在她就想喝口水润润喉。r
“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啊?我的小娇妻。”r
听得这样一个挑衅的发音浅浅的黑色瞳仁禁不住收缩抬眼望去周逆庭就站在门口对着她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r
“你……你怎么也来了。”显然气势已经在不知不觉下降了。r
周逆庭修长的手臂看似慵懒地插入裤袋唇角继续挑起一步步朝着她走进。r
“为夫思妻心切不得不亲自来接就是怕有的人耍无赖亲自来求个放心。”r
浅浅后退了两步怎奈周逆庭步步紧逼直到把她困在了墙角。r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ǿ”她半咬着唇对上那幽黑深邃的眸子赶紧扭头生怕被那黑洞吸了进去。r
“我还能怎么样?”周逆庭伸出右手食指挑住浅浅小巧的下巴“还是说你希望我对你怎么样?”r
他低头湿热厚重的呼吸打在她的睫毛上惹得她蝴蝶触角般的睫毛不安地颤抖在眼窝处投下小片的灰色阴影。r
“你……流氓ǿ”她咬牙。r
“嗯哼~”他点头“我早就在你面前承认我是流氓了还有更流氓的。”r
唔。r
她想扭头他炽热的唇已经攫住了她娇艳欲滴的唇瓣几乎是要挤出水来。r
屋里又不是他们两个人浅浅的脸刷地红到了耳根。r
“周逆庭ǿ还有人看着~ǿ”她害羞得跺脚整个身体却被箍在周逆庭的胸膛上。r
“没事小娇妻你是演戏的再多的人也不怕拿出你的专业素养来给大家做最好的示范。”r
额她只是想喝水润润喉。r
流氓ǿ流氓ǿr
浅浅的脑子早已天雷滚滚不敢看一旁欣赏的韩中兴和周子睿。r
她是想要报复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抬起自己的脚只要用力的一脚踩在周逆庭的脚上就算她没有穿高跟鞋也准能让周逆庭痛上一下子。r
也不知道是她每次低估了对手的智商还是人为地抬高了自己的智商反正就在她的脚还抬在半空的时候周逆庭已经优雅而满足地松开了她松软的唇瓣眯着眼睛对她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r
浅浅怔了一秒下一秒已经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地被抱在了怀里。r
“小娇妻我们该回家了。”r
她刚想说话他浓密的睫毛就覆盖了下来从她鼻尖扫过一记湿吻蜻蜓点水落在眉心。r
“就跟你说你现在这个体重是最合适的不能再减了你就算是二百五的大胖子我也要乖咱回家再闹我们也不能老是演戏给别人看对不对回家我们实战。”r
唰这话是几个意思?她小脸升起大片大片的火烧云。r
他还骂她是二百五ǿ又中招了ǿ浅浅悔恨地捏紧了拳头闷闷地砸在周逆庭的腰上软软的一点儿攻击力都没有。r
庭哥制服的自家小姐的绝招真是太厉害了三下两下就把小姐收拾得服服帖帖不吵不闹越来越炉火纯青了。韩中兴只是用眼睛的余光瞄着心里早就佩服得五体投地。r
而周子睿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流氓的行为杵在原地咬着牙不知道说什么。r
直到周逆庭抱着浅浅利落地走到门边。r
“中兴把之前准备好的钱给这位小朋友。”他迎风得站着双腿尽管被束缚在裤管里也是修长笔直。r
“是ǿ”韩中兴得令迅速地把手伸入西装内侧典型的掏枪动作只是掏出的是一张支票直直地递到周子睿的面前。r
周子睿打从一开始就被韩中兴压制着被韩中兴叫小孩子已经是奇耻大辱现在又被人叫做小朋友男性的尊严被死死地踩在了脚下。r
他愤愤地接过韩中兴手里的支票刷刷两声撕了个粉碎。r
“不需要你的钱浅浅根本就不想跟你走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为了增强自己的气势周子睿几乎是吼的结果导致每个字节都有破音。r
这话说得太正确了ǿr
浅浅在周逆庭的怀里连连点头她确实不想这样轻易地被流氓带走她差点都忘了房间里还有一个和周逆庭不是一条船的喘气的虽然周子睿在周逆庭面前只能算是一只蚂蚁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只有碾死的份儿可是蚂蚁可以扛起比自己重五十倍的东西力量爆发的时候还真是不能小觑。r
黯淡无光的小心脏又升起了袅袅的希望她觉得她应该把小蚂蚁的潜质逼出来。r
“对ǿ我才不要跟你这个臭流氓走ǿ周逆庭你放我下来。”浅浅很有律动地晃动小胳膊小腿儿这些招数早在很多年前就宣判对付流氓无效了可是她一直没有想出更好的招数。r
她还不忘歪着脑袋对身后的周子睿挤眉弄眼。r
周子睿的英雄气概确实是被激发出来了他上前一步将撕碎的支票扬手扔向周逆庭的头顶。r
白花花的纸屑从空中纷纷扬扬地往下落像极了冬日纯白的雪花再配上瞬间凝固的空气跟你说是冰天雪地也把为过。r
冷气是周逆庭身上释放出来的韩中兴抖落身上的碎冰打了寒颤拘谨地站着不敢上前。r
“庭哥……”还没有人敢对庭哥做出这样不要命的行为。r
浅浅也被冻在了周逆庭的怀里黑白分明的眸子正好对上周逆庭刚毅的下巴这样看着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可是她明显觉得全身都冰凉冰凉的。r
周子睿这个动作也太大胆了她都不敢想象后果。r
“我们不需要你的钱。”周子睿磨着牙挤出这几个字他的双肩在微微地颤抖。r
“你们?”周逆庭幽幽地问出两个字。r
“周逆庭……”浅浅有些心悸周子睿要是真把流氓给惹怒了要是收到欧楠那样的惩罚那可全是她的责任于是她有点想要委曲求全。r
她轻轻地拽了拽周逆庭的衣袖。“那个。”r
周逆庭无所谓地耸肩一小片白色的纸屑从他的肩上滑落下去他低头望着怀里略微紧张的浅浅挑眉。“想不到我的小娇妻魅力这么大回去我可得好好领教领教。”r
说着朝楼梯走去。r
“中兴把另外一张支票给他那是他们家应该得的。”r
“是ǿ”韩中兴默默点头缓慢地从西装口袋里拿出第二张支票庭哥在出门之前给了他两张支票说是到时候有用。难道庭哥是神算子知道这个叫周子睿的小子会毁了第一张支票。r
可是第一张支票是五十万第二张是一百万啊。r
韩中兴之所以动作迟缓是因为这事儿处理得有些大手笔可是一想到是为了自家小姐心里就一点想法都没有了。r
自家小姐不是钱可以等价的。r
他把支票放在土黄色的木桌上伸手拍住周子睿的肩膀。r
“小孩子做事太冲动了以后可别这样了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韩中兴说的当然是周子睿对庭哥撒支票的事情。r
庭哥要是心情不好后果很严重。r
“哼ǿ”周子睿打开韩中兴的手“我可以报警。”r
“报警?”韩中兴失笑这孩子还真是天真“警察叔叔可没时间管你这芝麻大小的事情庭哥不和你计较要是遇上其他人你现在就站不起来了所以听哥一句话以后做事情的时候多动动脑子动手可不是好孩子。”r
韩中兴说着也走到了门外忽然折身。r
“对了那钱是给你爸妈的谢谢他们对小姐的照顾。”r
周子睿咬着唇站在客厅中央像个受伤的孩子他看到桌子上的支票后面有六个零和小时候吃的冰糖葫芦差不多。r
那个男人就是周逆庭吗?他稚嫩的眉头皱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