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胳膊缓缓走到程木庭面前,眼见程木庭有向后退的意思,又稳住了,她啧啧感叹:“你厉害你不也输了,我好歹擦边过,你这是一枪没中啊。”
程木庭脸色青了红,抿唇看着白叶,下颚绷着,气的不轻,他转身怒气冲冲的走了。
白叶耸耸肩,真生气了啊,她也没多过分,只是让他在新兵面前丢了点面子而已,再说,他不也鄙视她了,真搞不懂男人家的面子。
厉枫炀无奈的叹息:“你啊!”
“我怎么了?”她一脸无辜。
谁让他惹她,她就不懂了,这学长怎么老针对她?为她老大,为厉沐歌,这次竟然为一枚弹壳!虽然这枚弹壳是真的。
厉枫炀又是一声轻叹,“还玩?”
白叶皱眉摇头,现在她不喜欢枪,这个东西和她的职业是相悖的,一个救人,一个杀人,她道:“不玩了,没意思。”
“因为射不中?”厉枫炀问,白叶不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如果是我教你。”
白叶拒绝:“不了,是我自己的原因,你还是放过我吧。”
搓了搓手指,手术刀磨出来的薄茧告诉她,她已经很久没有摸过枪了。
察觉到她不经意的动作,厉枫炀握住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指尖,白叶心悸了悸,厉枫炀很喜欢这个动作,但她猜不透他的心。
厉枫炀垂眸望着她,漆黑的深眸宛若染上浓墨重彩的画,那幅画的轮廓是她,白叶仿佛被那深沉似海的光牵引着走进他的眸底深处,她听到厉枫炀对她说。
“蓁蓁,手术刀可以救人,枪也可以救人,区别是救的是什么人。”
白叶抬头看他,若说她长这么大没看懂的人除了母亲和父亲也就只有厉枫炀了,就算是白慕衍,她也很了解,她清楚地知道他娶梁见心有苦衷,但她不想去查,因为没必要知道,这是白慕衍的选择。
她问:“为什么我做什么你都知道?”
厉枫炀沉吟一声,接着道:“若说我能看透你的心,信吗?”
白叶笑了声,这理由不错,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她沉默数秒说:“信,怎么不信,就算你看不透我的心,你的洞察力也很厉害。”
所以能轻而易举的从她的行为中猜出她的心理,其实他去攻克犯罪心理学,感觉挺适合他的。
时间很快走到三点五十,厉枫炀把车钥匙给她,对她说:“路上注意安全,如果见不到我,这钥匙你看着处理,戴好项链。”
白叶盯着他:“……前两条我都可以做到,这最后一条……我不喜欢往脖子上挂东西。”
厉枫炀没说话,直接从她口袋里拎出链子,撩起她的长发,在白叶冒火的注视下,帮她戴好,白叶抬手就要摘掉,她就不是轻易妥协的人,厉枫炀忽然道:“摘了后果自负。”
白叶气气愤的放下手,发怒上车,车门摔的狠极了,咬牙系上安全带,如果不是这儿是厉枫炀的地盘,她真想开车撞他,一直在强迫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