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有字,还有一副简画,画的内容莫名的熟悉,但白叶就是想不起来是哪里。
画下面有一句话:我像个变态一样偷偷看你,一看经年。
白叶念完那句话,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一样,纸从手里飘落在桌上,视角内,清楚地看到那一行字。
她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为什么会在那时候?他们那时才第一次见面……
她信一见钟情,因为她对白慕衍就是,但是为什么?她在京城声名狼藉,没见过她的把她形容为母老虎,见过她的叫她魔女,叫她心机女。
第一次见面的他,却对她产生异样情愫,真是世事难料……
六年前。
厉家老宅,六栋别墅灯光璀璨的屹立在半山,林木郁郁,花草盛开。
今天是厉家孙辈大少爷,厉枫炀回归的日子。
京城一大半的名流商贾,政界权佬盛装出席,只因这场宴会是厉家老爷子厉战明亲自写的请帖。
大家都想看看一个被流放二十多年,忽然被召回京城,还受到如此重视的人到底什么人!
前院觥筹交错,婉转优美的音乐在众人耳边缓缓流动,侍应者单手撑着酒盘穿梭在其中,偶尔为这些权贵替换一杯酒。
不论前院多么热闹非凡,厉家中央别墅,安静的书房内。
厉战明拄着拐杖站在厉枫炀面前,战场和鲜血熏染了几十年的苍老面孔此刻阴沉的厉害,周身散发出浓郁的杀气和压力。
厉枫炀目光淡然的迎视,又重复一遍刚才的话:“爷爷,当年你不能护住我,去了英国,我就没想过再回来,如今我回来了,仍然不需要你护,只不过,既然我回来了,当年的账,我就得收一收!”
厉战明脸上松弛的肉因为被激怒,轻轻颤抖,倏地扬起拐杖重重的抽在厉枫炀的手臂上。
“反了你了!安静了这么多年,如今我想要的不过是家庭和睦,你还想干什么?如果是这样,你还不如回英国!”
厉枫炀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似乎厉战明那重重的一棍打的不是他,他缓缓道:“爷爷,孙家的老将军为什么会被军事法庭判终身监禁!许家的司令为什么会横死街头?”
厉战明的脸色一阵青黑,没想到他会知道,但是多年的位于权力中心,越是容易让人慌乱的事,他反而越镇定!
厉枫炀接着说:“因为他们曾经与你为敌,军政界,敌对并不是什么稀罕的,错就错在,他们不该动奶奶,所以您告诉他们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动我的人,我要让你后悔生出来!”
厉战明抿着唇角,精明锐利的眼睛眯了眯:“你想说什么?”
厉枫炀动了动被打的胳膊,望着他开口:“我不是圣人,反而锱铢必较,犯我一分,我百倍相还!”
厉战明忽然沉默下来,神色恍然,他曾经认为,五个儿子中,只有成宗最像他,如今看来,最像他的是眼前的孙子!
厉枫炀静静地站在那里,慵懒的姿态告诉厉战明,厉枫炀的决定,不是他能干预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