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人还在侃侃而谈,此刻已经讲到神经修复问题,白叶抿唇,想了想,开口:“我可以不计较名利,我想要的是苏姐姐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植物人这方面,本就不是她想深入学习的,当时被搁浅,她没什么好遗憾的,只不过是在英国见过苏姐姐之后,学校刚好出资这方面人才培养,她才考虑。
很多人在一个学界,求的是功名利禄,她不需要。
程木庭似是笑了下,接着说:“这个前提是,你从目前的困境走出来。”
白叶凉凉的看他:“走不出来,你们也别想要这个技术。”他是在幸灾乐祸吗?怎么以前没发现整天绷着个僵尸脸的人还有这样的劣根。
再说了,她不成功,他有什么可开心的?
白叶不再理他了,专心听讲。
四小时报告会很快结束,那位教授忽然走下来,如果白叶的直觉是正确的,他应该在看她。
果然,那位教授先是走到詹姆斯面前,和他握手,算是同行之间的礼仪,接着对程木庭点了点头,应该是打招呼。最后走到她前面,笑的很和蔼可亲,他道:“这位是白叶吧?”
对于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白叶倒是能猜出一二,她道:“我是白叶,老师,您好。”
曾有人说,一个人的智商,取决于母亲的聪明和父亲的毅力。
白叶无疑是个高智商的人,她聪明、好学,几乎港城的名教授在她15岁时已经被请完了,母亲当时看着她再次礼貌的和一个教授说再见,对她说:“蓁蓁,15岁,如果你的人生走到太快,那注定很多风景只能与你错身而过,你确定这是你想要的?”
她沉思,从未想过这些问题,哥哥在上学,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她似乎除了学习没什么可以做的了。
那一晚,她从有记忆开始回想,竟发现她身边一个人也没有,除了家人,别人时常有的同学聚会她没有,别人的玩闹成群她只能把那一幕幕当成画来欣赏。
她知道,她应该尝试着走入正常的生活,她踏入校园,15岁的大一生。
首先,她学会尊重,哪怕她比很多老教授拥有更加令人信服的能力,可她知道,那都是她的前辈。
所以,程木庭瞧不起这些他口中的老顽固,她该有的礼貌,不能少。
教授对白叶的态度似乎很满意,不突兀,略带疏离,但却不会让人感到不舒服,他说:“这丫头人小,名气可是不小啊,小小年纪,被人称赞为神之手,经手她的病人,康复率高达百分百。”
白叶谦逊的笑了笑,有人会没有目的的和另一个人打招呼吗?所谓同行见面分外眼红,是他教出来的,脸上有光,不是他教出来的,年纪小,名气大,这该招怨了。
“有没有兴趣来咱们首都军医大?”教授笑的脸上横肉发颤。
明目张胆的挖人,也难怪程木庭嗤之以鼻了,按理说,活到这把年纪,总该知道天高地厚,怎么说话还是不经过脑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