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叶被气笑了,她怎么没发现,原来她这么可恶,她咬牙道:“那我谢谢你。”
“不客气。”
这话,太欠揍了,白叶有点后悔自己下手轻了。
现在让他离开,是不可能了,白叶沉着脸走过去端起他刚才倒好的水,几口喝完,温凉的水顺着喉管流下去,她感觉火气消散了一点。
深呼吸几次,白叶坐在厉枫炀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状似不经意间问他:“我住进来之后,开过这门几次?”
厉枫炀回答的很快:“两次。”
说完,厉枫炀微微一皱眉,继而又淡定的喝水。
白叶一回想,猛地站起来,那脸色,厉枫炀已经找不到话形容了,很怒,如果怒火能烧死人,厉枫炀想他现在已经化成灰了。
“这次,还有哪次?”她的声音很低很轻。
厉枫炀眼神没什么变化的说:“饼干屑,你脱掉上衣的时候。”
白叶开始回想那天的情景,呵呵,原来她当时不是错觉,门口真的有人,难怪厉枫炀那天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可真巧,她第三次被看光了。
“你真会挑时间。”白叶笑容迷人,但厉枫炀知道,她应该已经快要被气疯了。
厉枫炀煞有介事的点头:“很有缘分。”
白叶嘴角的笑容沉下,怒火再次被逼出来,狠狠地瞪着厉枫炀。
从小叶云音就告诉白叶,什么时候,都要学会镇定,学会波澜不惊,大吵大闹的,是唱戏么?
所以白叶这辈子哭的最狠的就是白慕衍订婚的那一天,她告诉自己,以后不哭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是母亲带她来到这个世界。
母亲心疼她的眼泪,那她就不能随便让它落下。
只是她没保护好母亲赠与她的世界,她竟然和别人发生一夜情,这也就是为什么她那么害怕父母知道这件事。
她害怕看到母亲失望的眼睛,害怕看到父亲自责的背影。
现在,她竟然轻易地就被厉枫炀激怒,似乎变得都不像白家白叶了,这个人她很陌生,会怒,是真的怒。
哪怕对白慕衍她都不曾如此失控过,她可以把自己的情绪掌握的很好,除了对厉枫炀。
她第一次把人打晕,不可否认,那一刻她真的出了一口恶气,长时间被厉枫炀威胁,欺压,放抗的感觉,很不错。
可是这感觉,维持的时间太短了,不到两小时,她再一次被彻底激怒。
白叶不喜欢情绪脱离自己掌控,她握了握拳,修剪整齐的指甲微微刺痛手心,她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厉枫炀,你最好现在就离开。”
厉枫炀低头想了想,就在他站起身的时候,白叶以为他要走了,莫名其妙的松了口气,她怕自己忍不住去厨房拿刀砍人。
可是事实,总是出乎意料,不,应该说瞳孔地震,因为太惊讶了。
厉枫炀是谁,京城特种军区的大校,还是最年轻的大校,不知道训练过多少部队佼佼者。
然而此刻的他“虚弱”的倒在沙发上,手搁在额头上,脸色反正不太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