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又是唏嘘一片,一个小帮派的领头人上前祝道,“我等恭贺纳兰门主获此宝物,愿天魔门千秋万载,寿与天齐……”r
其余门派皆是纷纷跟上,“天魔门千秋万载,寿与天齐……”r
“好了好了……”纳兰仙君轻轻摆了摆手,“今日诚邀诸位前来这平日里百闻不如一见的魔界,稍后我会请我家左护法带领大家四处游玩一下,不过在此之前,鄙人还有一个心愿未了,也请诸位慷慨解忧呀。”r
还没等底下又是一阵溜须拍马,仙君示意术长老把小孩领到前来,看了看孩子,又对大家说道。r
“内人临死前怀有二胎,其一在我逃亡的时候不慎遗失在一舍茅屋,现在想来恐怕是九死一生,这个小孩便是我的次子,我心想在这天魔门落成之日,为爱子取得一名,心中未有可选,还要仰仗诸位贡献良策。”r
小孩胆怯地依偎在父亲怀里,怯生生地不敢看众人。r
只见这小孩子长的真是眉清目秀,哲白的皮肤光鲜亮人,只不过是生性过于腼腆,羞于见人罢了。r
又是一个想要效仿前人来恭维道,“门主,您贵为天魔门门主,又是领导统率着我等武林群雄,您的名号乃是仙君,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正所谓虎父无犬子,依我看您这孩儿日后也必能子承父业,成就一番霸业,一定是要取一个响亮一点的名字,又要贴合天魔门之意。小人拙见,名曰魔君吧。”r
仙君不屑地听着,继而哈哈大笑,“我天魔门的名气恐怕不是做了什么好事才声名远播的吧,你说我这儿子叫魔君,难不成要他日后难于做人,也要成为一代魔头吗?”r
台下那人听这话不对味道,连忙吓得跪了下来,“小人愚昧,小人愚昧,还请门主恕罪,饶小人一命啊!”r
“左护法何在!”仙君突然一声断喝。r
“属下在!”左护法上前一步,抱拳俯身行礼。r
“听说你最近新练了一套剑法,叫什么名字来着?”r
“回禀门主,属下取名为断魂式。”r
“断魂?太残忍了,不不不,我不喜欢,改名叫销魂吧,这样温和一些,给人平和之感。”r
左护法微微摸不着头脑,不过转念一想这个词语也不错,“门主说的是,销魂式,真乃佳名也。”r
仙君微微笑了一笑,“左护法,你是这天魔门上下我最看好的一个人,虽然愚笨一些但是你是最刻苦和忠诚的,我纳兰仙君毕生最喜欢忠诚的属下,今日可否为我做件事呀?”r
左护法被夸得愧不敢当,心花怒放又不敢表现出满心欢喜的样子。“还请门主吩咐,属下定当全力以赴。”r
“我想看看,你这招销魂剑法,是一个如何的招式?”r
左护法微微一惊,又不明白门主说话的意思,不由得怯生询问道,“敢问门主说的是?”r
“嗯,很好……”仙君淡淡说道,“要论天魔门,哪个弟子敢反问我,也只有你,因为你不聪明,不过我来告诉你,我想在这庆典之日让诸位好友看看我天魔门左护法的剑法,不知你意下如何?”r
左护法心头一颤,“属下遵命!”r
说着,起身便要拔剑作势,“门主,属下在这庆典之上动用兵器,先请门主恕罪了。”r
“无妨,去吧,不要给我丢脸……”仙君转过身去坐上了宝座,殿外跪着的那个人至今都还没有摸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r
“左护法果然名不虚传。”“左护法不愧堪称天魔门绝代虎将啊。”待左护法表演完剑法之后,纳兰仙君起身又走过来拍手叫好。r
“好啊,看来你领悟颇有进步,这一招销魂剑表露得当真柔情,可惜,柔情并不代表丧失霸气,左护法,你懂吗?”r
“恕属下愚昧。”左护法“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要说这左护法忠心真是忠心,他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可是要说他笨也是真笨,全天魔门哪个弟子不比他聪明,可惜还是沦落为弟子。r
此时左护法急得已是额头大汗,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r
“起来起来……”门主很无奈地叹了口气,“非要我说的这么直白你才懂,我的意思是。”r
仙君侧眼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那个人,此时已经吓得尿了裤子。r
“左护法这套销魂剑,需要一些血腥才算得上销魂。”r
左护法恍然大悟,门主这是要他杀人啊。左护法骤然起身,持剑观望台下,又不知道要杀哪个。r
“不知道对谁下手?”门主看出了左护法的心意,“身为左护法,你允许有人侮辱你家少主的名讳吗?”r
左护法如梦初醒,剑锋一指。r
台下跪着的那个人人头骤然落地,布满淋漓血浆的头颅还滚动了两下。周围人瞬时吓了一跳,只有最靠外面临近大门位置的一个老者还在坐着自斟自饮。r
门主注意到了这个特殊的人反应,转念回过神来,“天魔门弟子何在?”r
两边各列一排的弟子们离门主最近的站出来两个,纷纷下跪行礼。r
“弟子在。”r
要说这天魔门其实也是一个非常讲究礼数的地方,门主跟术长老说话的时候,基本是平起平坐,跟左护法如同对待自己的孩儿一般,免跪拜之礼,而这些普通的弟子,与这等所谓的名门正派一视同仁,通通下跪作拜。r
“还不速速清理殿外,不要让咱们的客人们惊吓到。”r
台下的人都明白,这是门主故意警醒他们的,明显的暴力示威呐。r
弟子们匆匆搬走了尸体,捡走了头颅,直接扔进了殿后的一潭长方形血池,又纷纷在座位旁边倒了清水,算是清理的差不多了。r
“不知方才我家左护法的剑术,诸位可有何指教呀?”门主轻轻拍着左护法的肩膀,护法握剑面向在座微微俯身,也算是回了一个礼。r
这台下的,哪一个不说好啊,佩服之类的话,然而却是谁也不敢再想少主的名字了。r
不是他们不敢,是他们不能说啊,这说不好,身首就异处了。r
门主正值疑惑,目光渐渐锁定在那个独自喝闷酒的老头身上。r
只见此时老头也毫不回避地敢于迎接门主的目光,二人目光相接,老头缓缓起身,向前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