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惊呼,老李只来得及抬脚去踹官骁手里的枪。r
枪口错位,这一枪,打到了官骁的肩胛骨上,鲜红的血迹顿时蔓延出来。r
官正整个人虚脱般倒在沙发上,满头大汗地道:“老李,去请医生来。”r
老李转了身,官正却继续道:“这几天让少爷呆在家里,不许出去,订婚仪式三天后举行。”r
“你!”官骁苍白着脸色喊了一声,阮无双上前想要扶官骁起来,却被官骁恨极地一把推开。r
官正揉了揉额头,起身往楼上走去:“这次不怎样,都要成功。”r
“父亲!”官骁从地上站起来,突然喊了一声。r
官正一愣,停下脚步来。r
他记得这是儿子小时候,习兵法的时候,总爱学着古人的强调喊他“父亲”,那时候他们是和谐融洽的父子,可是一切变化都是从十年前连伊出国的那年开始的。r
“我答应,答应和阮无双的婚事。”他闭了眼睛,疲倦地看着前方,“让我出去见她最后一面,然后我便回来,准备婚事。”r
官正叹了一口气,话语仍旧不减威胁:“儿子,记得回家,小五现在可是无依无靠的,我可保不准她突然就发生意外了。”r
“我知道!”他咬着牙回答道,神情都是空洞的。r
转身出去的时候,官正却道:“伤口包扎了再出去!”r
“如果我要寻死,有的是方法,这点伤……没事。”r
官正知道自己的儿子与自己已经是彻底敌对了,他手下的拐杖颤了十几下才终于稳住,淡淡地道:“你自己知道便好。”r
外面下起了小雨,已经不见了连伊的影子,他上车努力地发动了车子,刚要离开,官家却急匆匆地跑过来道:“少爷!”r
“怎么?”r
“五小,姐好像在山下遇到媒体了,现在五小姐正被缠着不放。”r
他眸子蓦然转沉,回头看着官宅。r
阮无双,这一切,你都记住,这一笔一笔的债,我要十笔十笔地讨回来!r
他刚下了山,便看到密集的人群,人声哄闹。r
他停下车子,拿了一件风衣穿上,遮住了肩头的伤口,稳住颤抖的身形下了车。r
“五小姐,请问您真的是您父亲找的孕母生的孩子吗?”r
“五小姐,曾经盛世的一个舞女,叫做阮无双,据说和您是同胞姐妹是吗?”r
“五小姐,这些事情您知道吗?”r
“都住嘴!”官骁猛地喊了一声,周围的人看到官少来了,都噤了声,依旧有一些人冲上去把官骁当做了目标,“官少,这件事您知道吗?”r
官骁目光冷冽,他静静地不说话,可是身上的寒气却足以让人胆寒。r
他伸出手,拿过那个记者手上的相机,猛地摔到地上,不期然一脚已经向着那记者的腹部踹了过去。r
相机碎掉,那记者也应声倒地,哀嚎不已。r
旁边围着的记者们也不敢再多说话,只是看着官骁雨滴慢慢地洒在官骁的身上,他竟如地狱里的修罗般恐怖。r
他低头看着地上的那个记者,慢悠悠地道:“谁让你们来的?”r
“官少……”r
“是、谁?”r
“是一个人寄的匿名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