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风往二楼的栏杆处走去的时候,巴诺在他的身后笑得很肆意,季凌风,你知道输了意味着什么吗?我就等着今天晚上看你的好戏咯!
季凌风刚刚一走到护栏的边上,就看见非烟正过跨门。
满身是血,失魂落魄,跌跌撞撞每走一步,都好像要突然倒下去一样。
季凌风二话不说,往楼下跑去,不明所以的二爷和秃狼相继跟到栏杆处。
当秃狼看见楼下的季凌风,已经快步如飞的跑向身上满是血迹的非烟的时候,忍不住小声在巴诺的耳边抱怨道:“巴诺,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你的女人出事了你不下去看看吗?”
秃狼说完,好像才突然想起,这时候冲下去的人,不应该是自己的儿子吗?
秃狼疑惑的眼神看过去,季凌风已经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汗非烟,两个人的头抵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也看不见他们的表情。
秃狼的脸色阴了下去,眼角下的蓝蝎子好像也有了一层薄薄地愠怒。
“这……”秃狼回头,欲在儿子巴诺的脸上寻找答案。
巴诺在笑,笑容还展得很开,但是他的眼底,冷冽如冰:“对,就是你想的那样!”
巴诺说完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从父亲秃狼身边掠过,往楼梯口走去,典型的泰式建筑,通风透气,连门都省了。
秃狼还在那里愣怔,这中间有什么东西几乎要一戳就破,可是,怎么戳?由谁来戳?
边上站着的二爷,已经完全被这突发的状况搞糊涂了,这时候见大家都一个接一个的下去了,讪讪上前说道:“秃狼大哥呀,刚才牌局上面说的供货的事情……还有那个制冰高手的事情……”
果然是……利益重要呀!
明明就从季凌风的反常和秃狼父子的神色中看出了不妥,但是,二爷还是要将自己应该得到的利益先敲实了再说。
秃狼看二爷一眼,突然裂开嘴笑了,露出一口黄色的牙齿:“你放心,我秃狼做事情,绝对不会赏罚不分的!”
二爷脸上立马就有了光彩,根本也就不去想,秃狼这种时候对自己说赏罚分明是不是有一点不恰当?
秃狼冷笑一声,目光再次看下去,脸色有些隐隐的狰狞。
二爷也看过去,楼下院子里场景不怎么和谐呀,二爷呵呵笑着画蛇添足地说道:“我这个三弟呀,有时候做事情就是不用用脑子,怎么比巴诺还紧张呀?”
秃狼冷哼一声,甩手而去。
二爷一头雾水,脸色却有些凝重起来,仰着头看天,不知道在想什么。
非烟踉踉跄跄的过了跨门,心里想着要往楼上走去,要去找人,帮着把简送到医院去,非烟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感觉,简会没命的,他流了那么多血,一定会撑不下去的……
刚刚准备抓着边上的扶手往楼上走去,季凌风就从上面蹬蹬蹬的下来了。
“非烟你没事吧?啊?你怎么了?怎么浑身是血呀?你别吓我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