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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重回故土:相遇


  三年后……

  阔别7年以后,刘小玉再次回到了那个记忆中又爱又恨的城市。7年时间,除了宽阔的街道,还有改建过的几个老旧小区,这里的变化和记忆中十几年后的模样是那么的相似,光秃秃的梧桐树上枝桠凌乱,冬风萧瑟,刘小玉身上那件白色的对襟长衫被风吹的飞扬,显得格外薄弱。

  A市独有的建筑“铜像拳头手”矗立在街心公园,市政府新修的大楼靠近街心公园的左边,一切都和前世没什么区别,她还记得从市政府的后面河边穿过再走两个站台就是前世她工作过的棉纺厂,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只是桃花依旧人面全非,刘小玉终究不再是前世的刘小玉,破茧成蝶,她经历的磨难又岂是一星半点可以解说的。

  咳嗽了两声,7年前在这样的冬季离开,7后从新回到这个地方,看着那些过往车辆留下的痕迹,出现,掩埋,再出现,再被掩埋……

  这几年走过三山五岳,遍寻各地,依旧不见刘满仓的踪影。而她体内的阴煞虽然不重,但却因年纪太小,体弱亏损,还是有着不小的影响,迄今为止连初潮都未到过,而且肺部同样感染了湿寒,一受寒就会咳嗽不止。

  冬季阴寒的南方其实并不适合刘小玉的修养,只是寻找刘满仓已经成了她的生命支柱之一,她无法真的能放入刘满仓如此生死不知的失踪下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所以她们回到这里。

  只是回归到这座城市,她的那些伤痛和过往都将掩藏在心间,再也不敢拿出来,那些一见到阳光就会风化为灰烬的情感也锁在了心尖,往事如烟……

  刘小玉每隔三个月便会回到沈全清哪里,她每天都喝着浓浓的苦涩中药,她的身体至少要调理1年才能恢复到常人模样,只是脚上的伤确实无能为力。

  手中拿着乾隆年间官窑烧制的铜胎掐丝珐琅荷塘莲纹海棠式手炉,里面的银丝碳传出的热度让她感到不在那么寒冷,她走在傍晚洒满月光的老旧街道旁,寒冷的冬季让街道变的格外冷清。

  站在街心公园的人工湖边,看着湖水泛起的点点波纹,那年她和仇泽然就是在这里认识的,那时的他也是在这样的寒冷冬季卧坐在那块石凳上发着高烧冻得满脸通红,她脱下自己唯一的那件破棉袄盖在他身上,守了他一夜。

  第二天他一声不吭的走了,而她却病了,高烧不止,熬了三天才在养母王小红不情不愿下买了退烧药给治好的。后来在学校她们又遇见了,她认出了他,而他却假装不认识她……

  仇泽然烦躁的点燃了手中的香烟,这样的聚会让他感到无趣又厌倦,出来喘口气的时间他走向了湖边,碧波晏然的湖水,湖边昏黄的灯光,还有站在灯下那个穿着奇怪的女人。

  蓝色缎面的手工绣鞋,居然奢侈得穿在了雨天泥泞的湖边,白色的棉袜衬着绣鞋里的脚小巧玲珑,和记忆中奶奶曾经穿过的布鞋居然出奇的相似,里面那身同样淡蓝色的对襟长衫儒裙,在这样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黑色的大衣,配上黑色软边爵士帽,包裹的分外严实,如同民国时期走出的大家闺秀,无意中创入了凡间。

  如果他没看错,那个拿在手中取暖的都并非时下的暖手袋,而是一个在昏黄月光下发出淡蓝色光晕的掐丝珐琅手炉。这样本该低调清雅的装扮在这个时候却显出了它的华丽奢侈,寒风吹卷着带下树间悬而未落的雨滴,纷扬飘落间,帽檐下的双眸入画,清艳中带着一股让人怜惜的憔悴,蹙着的双眸更有种不堪重负的柔软。

  如同画中走出的民国女子,映在昏黄的灯火下,拉长了身影,寂寥的可怕。

  偶尔发出的咳嗽声让她不自然的裹紧了身上的大衣,微雨低落,长长的睫毛上沾染了一层薄薄的水珠,轻轻一动便滴落在手心,葱白纤细的手指捂着蓝色的手炉,仇泽然居然有些嫉妒那个蓝色的发热体,如此精致又让人无法忽视的女人,毫无疑问的让他记住了心尖。

  雨下的越发大了,女子似乎被惊醒了一场美梦,在恍惚和无奈间准备转身离开,他们仅仅相差着几米的距离,在灯光下将两人的背影拉的老长像极了一对亲密的恋人。

  银色灯杆下,手上的手炉已经滑落在地上,清脆的声音让仇泽然看了一眼,一回头,那张柔弱憔悴的小脸此刻布满了泪水,看向自己的双眼充满了压抑和不可置信,仇泽然被盯的有些束手无策,忍不住抬头正视那双眼睛。

  对上那双眼却如同被电击般一动不动的站在哪里,这个女孩给了他很强烈的熟悉感,特别是那双眼睛,像会说话般一直盯着自己,是的,他肯定,这个女孩是在看着自己,一动也不动,连手炉掉在地下也没发现,温润淡雅,恬静自然,这个女孩就是这般。

  是他吗?还是自己看错了?不会,他那么真实,虽然身高高了很多,但,锋利的眉眼,因为专注而经常紧闭的双唇,虽然青涩不少,但那就是他,就是仇泽然,同样的地方,不同的时间,他们又一次相遇在了这里,脑袋里一片空白,那些前程往事,那些刚刚已经决定冰封住的往事,在这一刻如同放闸的河流顷刻间全部涌了出来。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呼出的白气在烟雨翩然的湖边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看着因为失去手炉已经冻红的手指,仇泽然的心居然见鬼的紧了一下,正欲往前走近一步,企图靠近一点,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响起。

  留给仇泽然背影的男人小心的捡起了地上散开的手炉,擦干净将他们从新塞回了她的手中,脱掉身上的男士大衣披在了女子的身上,一口地道的京话响起,声音沙哑而又低沉,虽然干瘪,但充满了关怀“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走吧,雨下大了。”

  仇泽然忍不住猜测两人的关系,父女?不会,他们没有一分相似,除了那身都有些冰冷气质以外,叔侄?也不像,仇泽然有些懊恼,看着前面的两人,男人宽厚的肩膀将女子挡住了大半,他只能看到那顶黑色的爵士帽檐,男人带着那个神秘的女子走过了自己身边,仇泽然想要再看一眼,却被那名神秘的男人盯的觉得危机四伏的错觉,随着他的长大,现在能让自己看一样便能离开感到危险的男人已经很少了,但,面前的男人就是一个。

  仇泽然毫无遮掩的将通身的气势展开,刚刚还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哥,突然便的霸道孤利还有一丝说不出的冷绝,电光火石的瞬间,仅仅只有擦身而过的距离,他们隔空交战,谁也没像谁低头,直到他似乎看到那个女子的脚步踉跄了一下,那个男人才转回了视线。

  低低的咳嗽声传来,那个女子压抑的声音让仇泽然的心再次跳动了起来,一个神秘的,让他记在心底的女子,那股远远的淡墨清香在这样的雨夜久久没有退散,那个浑身书卷气息的柔弱少女成了一个迷。

  慢慢跟在他们身后,寻着那股还未消散的墨香而去,酒店门口的门童接过了男子手中的行李箱,他站在女子身后没有雷池一步,即使打着伞,仇泽然也看到他恭谨的将伞移到女子头顶,他的肩膀湿漉一片都浑然未知,他们的身份,让仇泽然更加疑惑。

  进入酒店,看到女子脱下了那个男人披在她身上的大衣,温暖的暖气让她惨白的小脸有了一丝缓解,一路上都能听见她低哑的咳嗽。

  她似乎感冒了,坐在等待区等待那个男子办理入住手续,面前放着一杯冒着烟雾温热的茶水,不得不说那个男人很仔细,将她照顾的很好,她的手指白皙纤细,用三指手指轻拿起手中的茶碗,动作娴熟清雅,让人看着都要忍不住被那股独有的清雅脱俗的气息给吸引住。

  茶水放在鼻尖轻嗅了一下,并未放入口中,端起,放下,未发一言,行云流水般的动作让周边的人都忍不住侧面看过去,她就是一个发光体,只需静静坐着,都能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来,亭亭而立,仪态安静,像极了翠绿的青莲,灼灼其华,遗世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