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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啧啧啧……亲爱的,邓普斯这招用成语形容应该就是‘釜底抽薪’吧?”

安东尼腻歪地吻着凯洛里雪白的脖子,一边用戏谑的蓝眸瞄着吧台前,默然品酒的男人。

凯洛里推开他不安分的大脑袋,猫眼斜视他,

“真笨,这明明就是‘雪上加霜’!”

安东尼恍然大悟,

“对啊!还是我家甜心最聪明了,中文成语的水平这么快就赶上我了。来奖励个吻!”

说着,直接搂过女子,热烈地吻了上去。

从头到尾,陆祁昊都视那二个腻歪的人为透明,只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忽然,他放下酒杯,站起身,睨了沙发上的二人一眼,淡声道,

“我有事,出去下。”

“诶,你去哪?”

凯洛里还想爬下去追问,却被安东尼一把抱住了纤腰。

看着已大步离开的男人,凯洛里气恼地拍他大手,

“干什么呀?你看他走了!”

安东尼直接抱回她,一边亲吻着她雪白的耳垂,一边喃声说,

“让他去吧,亲爱的。这只是男人的欲1望没被得到满足,总会是有些郁闷的。让他自己想通了就好。”

“欲1望没满足?什么意思?”

凯洛里不解,扭过脖子去问他。

安东尼一挑眉,眼底流闪过戏谑的光芒,一把就握住她的小手,朝自己腹下按去,

“欲1望没满足的意思,就是像我这样。”

蛊惑似地舔舐着她脖侧细腻软嫩的肌肤,

“亲爱的,已经整整一周没碰你了,今天方便了么?”

凯洛里一触到他那鼓涨坚1硬的地方,立刻就知道了他的意思,气恼地红了脸,斥他,

“你真是世界上最坏的那个男人了。”

“可这个最坏的男人却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

直接堵住她的红唇,让她再也发布出抗议。

一场旖旎风光拉开帷幕。

如果说余暖薇对于有专门司机来接她和她母亲出庵已经颇觉惊讶。

当锃亮的奔驰车停在一家高档的五星级大酒店门前时,她便更觉得诧然了。

“钟女士,余小姐到了。”

司机礼貌地为她们打开车门。

余暖薇跟着母亲步下车,抬头看到金碧辉煌的大酒店,不安地拉了拉母亲的衣袖,

“妈……我们要来这里吃饭吗?”

钟静微微一笑,阳光下,那身玫红的套装,竟显得她风1情优雅,压根同朴素、慈蔼的姑子联系不起来。

“放心吧,只是个我在掌管静远庵时,一直来捐赠的信众。知道此次我出庵还俗,特意好心地请我们吃饭。”

钟静这样解释着,余暖薇也不会质疑母亲的话,

“原来是这样啊。”

她点点头,而后随着钟静一同走入了宾馆内。

服务生将她们母女二人带到了宾馆二楼的一家颇具盛名的餐厅前,

“钟女士,黄先生已经在里面等候二位了。”

服务生指引完,便恭敬地退了下去。

余暖薇跟着母亲走入餐厅,奢华雅致的餐厅,竟然全被那个黄先生包了下来。

转了个完,就看见一张红木桌前坐了个中年男子,正悠闲地品茗。

看到她们二人走进来,这才放下茶具,脸上扯开了笑容,

“来了?”

钟静微笑着走过去,对他介绍,

“这是我女儿余暖薇,暖薇,这位是黄先生。”

暖薇顺着母亲的介绍朝中年男子看去,对方上唇蓄着短胡,看的出是经过精心修剪的。虽然她见的世面不多,但好歹也曾在两个大家里呆过。

那些有钱有权的,也没少见。

眼前这个中年男人,毋庸置疑是个有钱人,但他的双眼却又不如那些有权之人,总无形中透着股傲慢之气。

却是更多了些精明、难以捉摸。

而最醒目的还属对方手指上,那几枚硕大的黄金戒指。

忽然,余暖薇心底浮现一丝似曾熟悉的感觉,好像有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

可当下又一时想不出来。

“黄先生,你好。”

顺着母亲的介绍,余暖薇浅笑这同对方有礼地打招呼,听母亲说,这次她们的住所也是这位黄先生好心给介绍安排的。

黄姓男子笑着点点头,称赞,

“不错,女儿很漂亮。来,别客气,一起坐下吃饭把。”

就像是位长辈,面对年轻漂亮的余暖薇,这个黄姓男子并没流露出任何男人对女人的欣赏。

招呼着她们母女二人入座后,服务生便开始依次上菜。

暖薇定睛一看,上来的全都是生猛海鲜的好料,怕是这样的地方,这样的一桌菜,起码得在上千元以上了。

她怕母亲刚还俗,还无法适应这一桌的荤腥料,转头去看母亲的反应,却见钟静异常优雅自如地剥着蟹壳,用银具挑出筷蟹肉送到她碗里,

“暖暖,多吃点。这都是你黄叔叔的一番心意。”

余暖薇赶紧接下,又向黄金荣道谢,

“谢谢黄叔叔。”

对方笑笑让她不必客气,接下来的饭桌上,基本上都是钟静与这个中年男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也没什么重点,都是些佛门里的事情。

看似平常的饭局,确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可余暖薇总觉得哪里有些说不上的感觉,只能心底暗忖是自己太神经太敏感了。

“青山”公墓。

陆祁昊推门下车,另一部车中下来一名男子,手中拿着一份文件来到了他跟前,

“陆先生。这是从当年陆家辞退的那个长工得来的资料,可信度基本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接过资料袋,男人没有急着拆封去看,直接拿出一张支票递了过去,对方赶忙收下,连声道谢。

陆祁昊脸上带着宽大的墨镜,并看不出太多表情,只淡淡挥手,说,

“你先走把。”

“好的,那我先离开了。”

看着对方的车离开,他这才转过身,看向眼前那一片肃静之地。

绿色的植被几乎覆盖了整座墓区,走了进去,是属于另一种世界的寂静。

延着小径,走到一座并不这么豪华的墓碑前。

上头已蒙上了些灰土,他伸手轻轻拂去,看着黑白照片上,那个笑容温暖的女子,他摘下墨镜,

“这里头,就有你当年所受的委屈,可你为什么不说呢?是不是因为我还太小,你不想让我受到苦难,所以才隐忍了那些年,直到离去,也没有告诉我真情?”

打开那份牛皮纸信封,抽出里面从当年被陆家辞退的长工的叙述资料,当年的情境赫然重现眼前。

当年的陆天雄,是个极度自私、强权的男人。

在新婚夜得知过门的妻子并非处子后,始终耿耿在怀,却因齐月兰当时家族也有势力,这赔了本的买卖,他也没法当面翻脸。

但却是从此在心里留下了芥蒂。

偶然一次,他得知家里新聘请进来的那个男司机,竟然就是齐月兰当年相好的初恋,也是睡了齐月兰第一次的那个男人。

陆天雄心底是怒火中烧,尤其是对那个男人恨之入骨。

终于有一天,家里没有其他人在,而齐月兰也正好回娘家探亲,司机的老婆,便也是陆祁昊的亲生母亲,在陆家谋着厨娘的差事。

那天晚上,她刚睡下不久,便忽然听见主别墅内传来乒乒乓乓的一阵摔打声,间或还伴着嘈杂的嚷嚷声。

想着男女主人都出去了,莫不是遭贼?

于是陆祁昊的母亲便赶紧下床,随手披了件外衣,就朝主别墅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