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亲爱的,邓普斯这招用成语形容应该就是‘釜底抽薪’吧?”
安东尼腻歪地吻着凯洛里雪白的脖子,一边用戏谑的蓝眸瞄着吧台前,默然品酒的男人。
凯洛里推开他不安分的大脑袋,猫眼斜视他,
“真笨,这明明就是‘雪上加霜’!”
安东尼恍然大悟,
“对啊!还是我家甜心最聪明了,中文成语的水平这么快就赶上我了。来奖励个吻!”
说着,直接搂过女子,热烈地吻了上去。
从头到尾,陆祁昊都视那二个腻歪的人为透明,只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忽然,他放下酒杯,站起身,睨了沙发上的二人一眼,淡声道,
“我有事,出去下。”
“诶,你去哪?”
凯洛里还想爬下去追问,却被安东尼一把抱住了纤腰。
看着已大步离开的男人,凯洛里气恼地拍他大手,
“干什么呀?你看他走了!”
安东尼直接抱回她,一边亲吻着她雪白的耳垂,一边喃声说,
“让他去吧,亲爱的。这只是男人的欲1望没被得到满足,总会是有些郁闷的。让他自己想通了就好。”
“欲1望没满足?什么意思?”
凯洛里不解,扭过脖子去问他。
安东尼一挑眉,眼底流闪过戏谑的光芒,一把就握住她的小手,朝自己腹下按去,
“欲1望没满足的意思,就是像我这样。”
蛊惑似地舔舐着她脖侧细腻软嫩的肌肤,
“亲爱的,已经整整一周没碰你了,今天方便了么?”
凯洛里一触到他那鼓涨坚1硬的地方,立刻就知道了他的意思,气恼地红了脸,斥他,
“你真是世界上最坏的那个男人了。”
“可这个最坏的男人却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
直接堵住她的红唇,让她再也发布出抗议。
一场旖旎风光拉开帷幕。
如果说余暖薇对于有专门司机来接她和她母亲出庵已经颇觉惊讶。
当锃亮的奔驰车停在一家高档的五星级大酒店门前时,她便更觉得诧然了。
“钟女士,余小姐到了。”
司机礼貌地为她们打开车门。
余暖薇跟着母亲步下车,抬头看到金碧辉煌的大酒店,不安地拉了拉母亲的衣袖,
“妈……我们要来这里吃饭吗?”
钟静微微一笑,阳光下,那身玫红的套装,竟显得她风1情优雅,压根同朴素、慈蔼的姑子联系不起来。
“放心吧,只是个我在掌管静远庵时,一直来捐赠的信众。知道此次我出庵还俗,特意好心地请我们吃饭。”
钟静这样解释着,余暖薇也不会质疑母亲的话,
“原来是这样啊。”
她点点头,而后随着钟静一同走入了宾馆内。
服务生将她们母女二人带到了宾馆二楼的一家颇具盛名的餐厅前,
“钟女士,黄先生已经在里面等候二位了。”
服务生指引完,便恭敬地退了下去。
余暖薇跟着母亲走入餐厅,奢华雅致的餐厅,竟然全被那个黄先生包了下来。
转了个完,就看见一张红木桌前坐了个中年男子,正悠闲地品茗。
看到她们二人走进来,这才放下茶具,脸上扯开了笑容,
“来了?”
钟静微笑着走过去,对他介绍,
“这是我女儿余暖薇,暖薇,这位是黄先生。”
暖薇顺着母亲的介绍朝中年男子看去,对方上唇蓄着短胡,看的出是经过精心修剪的。虽然她见的世面不多,但好歹也曾在两个大家里呆过。
那些有钱有权的,也没少见。
眼前这个中年男人,毋庸置疑是个有钱人,但他的双眼却又不如那些有权之人,总无形中透着股傲慢之气。
却是更多了些精明、难以捉摸。
而最醒目的还属对方手指上,那几枚硕大的黄金戒指。
忽然,余暖薇心底浮现一丝似曾熟悉的感觉,好像有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
可当下又一时想不出来。
“黄先生,你好。”
顺着母亲的介绍,余暖薇浅笑这同对方有礼地打招呼,听母亲说,这次她们的住所也是这位黄先生好心给介绍安排的。
黄姓男子笑着点点头,称赞,
“不错,女儿很漂亮。来,别客气,一起坐下吃饭把。”
就像是位长辈,面对年轻漂亮的余暖薇,这个黄姓男子并没流露出任何男人对女人的欣赏。
招呼着她们母女二人入座后,服务生便开始依次上菜。
暖薇定睛一看,上来的全都是生猛海鲜的好料,怕是这样的地方,这样的一桌菜,起码得在上千元以上了。
她怕母亲刚还俗,还无法适应这一桌的荤腥料,转头去看母亲的反应,却见钟静异常优雅自如地剥着蟹壳,用银具挑出筷蟹肉送到她碗里,
“暖暖,多吃点。这都是你黄叔叔的一番心意。”
余暖薇赶紧接下,又向黄金荣道谢,
“谢谢黄叔叔。”
对方笑笑让她不必客气,接下来的饭桌上,基本上都是钟静与这个中年男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也没什么重点,都是些佛门里的事情。
看似平常的饭局,确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可余暖薇总觉得哪里有些说不上的感觉,只能心底暗忖是自己太神经太敏感了。
“青山”公墓。
陆祁昊推门下车,另一部车中下来一名男子,手中拿着一份文件来到了他跟前,
“陆先生。这是从当年陆家辞退的那个长工得来的资料,可信度基本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接过资料袋,男人没有急着拆封去看,直接拿出一张支票递了过去,对方赶忙收下,连声道谢。
陆祁昊脸上带着宽大的墨镜,并看不出太多表情,只淡淡挥手,说,
“你先走把。”
“好的,那我先离开了。”
看着对方的车离开,他这才转过身,看向眼前那一片肃静之地。
绿色的植被几乎覆盖了整座墓区,走了进去,是属于另一种世界的寂静。
延着小径,走到一座并不这么豪华的墓碑前。
上头已蒙上了些灰土,他伸手轻轻拂去,看着黑白照片上,那个笑容温暖的女子,他摘下墨镜,
“这里头,就有你当年所受的委屈,可你为什么不说呢?是不是因为我还太小,你不想让我受到苦难,所以才隐忍了那些年,直到离去,也没有告诉我真情?”
打开那份牛皮纸信封,抽出里面从当年被陆家辞退的长工的叙述资料,当年的情境赫然重现眼前。
当年的陆天雄,是个极度自私、强权的男人。
在新婚夜得知过门的妻子并非处子后,始终耿耿在怀,却因齐月兰当时家族也有势力,这赔了本的买卖,他也没法当面翻脸。
但却是从此在心里留下了芥蒂。
偶然一次,他得知家里新聘请进来的那个男司机,竟然就是齐月兰当年相好的初恋,也是睡了齐月兰第一次的那个男人。
陆天雄心底是怒火中烧,尤其是对那个男人恨之入骨。
终于有一天,家里没有其他人在,而齐月兰也正好回娘家探亲,司机的老婆,便也是陆祁昊的亲生母亲,在陆家谋着厨娘的差事。
那天晚上,她刚睡下不久,便忽然听见主别墅内传来乒乒乓乓的一阵摔打声,间或还伴着嘈杂的嚷嚷声。
想着男女主人都出去了,莫不是遭贼?
于是陆祁昊的母亲便赶紧下床,随手披了件外衣,就朝主别墅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