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不会。”
云梅香心中有了计较,从沙发上站身,
“司机,备车!”
医院休息室内,陆祁枫第N次举起手看时间,不耐道,
“究竟还要多久才行?!”
陆祁昊心情也并不好,一是不知道陆天雄究竟想做什么,另一方面就是那个让他挂心的小女人,就那样人间蒸发一般,对他避而不见。
就在这时,葛健终于推门走了进来。
陆祁枫一见立刻从沙发上站起身,
“到底还要等多久?”
葛健眼眸微垂,毕恭毕敬道,
“二位少爷,结果已经出来了,老爷让二位少爷现在就去病房见他。”
陆祁枫与陆祁昊都不是无脑之辈,总觉得今天从踏进医院后,所有的一切就都弥漫着不寻常的味道。
如今,葛健看似恭敬得站在这里,却总让人感觉到他似乎更像是在避免与他们作眼神交流。
第一次,二人有默契得对视一眼,陆祁枫开口,
“葛健,我爸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应该很清楚是不是?”
葛健抬起眼皮,看了他俩一眼,又落下眼,恭敬得淡淡道,
“抱歉,二位少爷,老爷的决定我也并不清楚,我也只是根据老爷的意思来传达话。”
好了,都这么表示了,陆祁枫与陆祁昊心里都明白,要知道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有跟着老爷子的步子走了。
“走吧,报告也出来了,很快就能知道原因了。”
陆祁昊淡声开口。
在葛健的带领下,三人一同朝加护病房走去。
来到病房门前,葛健敲敲门,推门进去,
“老爷,二位少爷到了。”
而后让开身,让陆祁昊跟陆祁枫进去。
两人进入病房,第一眼就看见了沙发上端坐着的两名西装革履的男人,以及病房上依旧带着呼吸器,但目光却颇显清醒的陆天雄。
“你们是谁?”
陆祁枫首当其冲地皱起眉问那两个西装革履人士。
只见那两个男人站起身,浅笑着自我介绍道,
“二位好,我们是‘齐鸣’律师事务所的律师代表,今日应陆董事长大人的邀请,特地来此,为陆董事长大人的家产作份公证处理。”
“家产公证?这是什么意思?”
陆祁枫立刻皱眉,怀疑的目光盯着那二名律师,又看看病床上的陆天雄。
陆祁昊亦是感到其中颇有蹊跷,眉宇微蹙,只见病床上的陆天雄,朝他们身后的葛健使了使眼色。
葛健颔首,走到他们二人跟前,开口解释,
“这的确是老爷的意思……”
顿了顿,他别有深意的目光看了陆祁枫一眼,继续以缓缓的口吻,说,
“就在今天凌晨2点半左右,董事长夫人来到医院,想要对董事长进行谋害,幸亏当时董事长手中握着警报器,及时按下了警报器,才避免的悲剧的发生。”
早上得来的震撼消息,此刻却忽然被葛健这般平淡地捅穿,第一个无法接受的就是陆祁枫。
“废话!”
他骤然大吼一声,打断葛健的话,怒斥道,
“葛健!你是不是年老糊涂了?那些媒体新闻喜欢胡编乱造,你也要跟着犯浑吗?!我妈怎么可能会谋害我爸?!用你的脚指头想想都是天方夜谭!他们结婚相濡以沫二十七年,你有没有脑子啊,说我妈谋害我爸!别以为你跟我爸久了,就可以胡说八道,信不信我立刻就可以叫你滚蛋!”
“混账!”
病房内,忽然响起另一道声音,却不是低垂着眸子的葛健。
陆祁枫身形一震,陆祁昊也同样微愕,随着声源转眸看去。
却见刚才那句怒骂,正是病床上的陆天雄所出。
此刻,他不知何时已摘下了呼吸器,呼吸略显急促地瞪着陆祁枫,呼吸器还拿在手中,显然愤怒不轻。
陆祁枫像是被点钟穴道,僵在原地许久,才不敢置信地动了动嘴唇,
“爸……你为什么要骂我……”
不知是不是错觉,始终在边上旁观的陆祁昊看到陆天雄今日的目光似乎格外不同。
虽然他因受伤躺在病床1上,但那绝不是因为虚弱而显出的没有任何情感的眼神,他看陆祁枫的目光,分明是带了几分冷冽的寒意,甚至还带了点点仇恨的意味。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待他琢磨,陆天雄,已带着几分喘息冷冰冰地阻断他的话,
“不要叫我爸!我陆天雄没你这样的儿子!”
陆祁枫显然一时还无法回过味来,以为是自己刚才痛骂了他的贴身手下——葛健,所以父亲才会这般对待自己。
“爸,可是他……”
“齐律师!”
陆天雄却对他仿若视而不见,直接点名一旁的两个西装革履人士。
被唤齐律师的男人点点头,从桌上拿起两份报告,站起身,转向陆祁昊与陆祁枫两人,开始宣读,
“根据二小时前,二位陆少爷的血液DNA与陆天雄董事长的血液DNA比对,其中陆祁枫先生的DNA与陆天雄董事长DNA的相似比率仅为2 %,而陆祁昊先生的血液DNA与陆天雄董事长DNA地方相似比率高达99 %……”
抬起眼,齐律师一字一句道,
“也就是说,陆祁枫先生与陆天雄董事长的亲属关系几乎为0,而陆祁昊先生与陆天雄董事长的亲属关系基本为1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