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礼拜天下午,篮球赛在校篮球场进行,打循环赛,很巧,第一场就跟马驹那个班对上了,他们班没有几个高的,但水平还算好,马驹穿着运动服,是打替补。r

他走过来笑着问阿杰：“飞哥,你怎么不上场呢,在这里站着多浪费。”r

“放心,看我兄弟的。”阿杰不怎么喜欢这种人,不是因为那件事。在疗养的时候马驹去看过他,他说：“马驹,你不必内疚了,我早已原谅,我们都是年轻人,我理解你的冲动,但我希望你以后不会有类似的冲动。”r

“伤全好了吧？”马驹看到阿杰手上的伤疤。r

“好了,谢谢你的关心。”阿杰很是客气。r

“马驹,你少说话了,走开点!”朱韵静来到阿杰的身边。r

“姑奶奶,得罪你了。”马驹一边溜一边说道。r

“哥,MissLi不是叫你上吗？“朱韵静问。r

“等一下,我观观局势。“他很认真地看着,想知道他们每个人的特点,以便待会儿好对付,如果兄弟们能把他们打败,自己就省省力气,反正自己很久未锻炼,体能是很难跟上的。r

各队球赛在啦啦队的加油声中激烈进行着,uff082uff09班与uff084uff09班的比赛更是激烈,双方势均力敌,几次将比分扳平。眼看还有几分钟比赛就要结束,这样下来,是很危险的。r

阿杰请示MissLi。r

“上,早就该上。”MissLi大声道。r

“阿杰,加油!……”uff082uff09班的啦啦队在MissLi和朱韵静两个领队的带领下,“啦啦”地加起油来。r

阿杰上场了,显得很自信,他朝场上的马驹笑了笑,由于他在场下了解对手的特点,再给队友重新布置了一翻。r

一声哨响,比赛继续,阿杰身体壮,弹跳性好,有技术。一上场就给他来个三分线外投篮,弹跳的同时篮球脱手,动作优美。r

“中了!”全场大叫。r

“阿杰加油!”“uff082uff09班加油!”r

“uff084uff09班加油!”r

对方发球,结果却被uff082uff09班的后卫给断球了,传给了阿杰。uff084uff09班球员见情况不妙,uff084uff09班一个后卫伸着手,想拍阿杰的球。阿杰托球跳起,后卫也起跳了,手挥了一下,脚就落地了,阿杰在他的手拍过后,自己脚着不多落地的一瞬间将篮球投出。r

“又中了,耶——”大家欢呼。r

“厉害!”旁观者大为惊叹。r

接着阿杰给大家表现了各种姿势的投篮,什么框下后仰投篮,命中率高,还有一个灌篮,只是个相对稍矮,不尽老外的灌篮风范。r

“嘿,那小子的体格还不错呢,动作又好看。有水平,一定能进校队。”旁人议论起来。r

“哇,帅哥耶。”r

“还听说他这次考试全班第一呢。”r

“是吗？”邻班的一群女生大声议论着。r

朱韵静看了她们一眼,“叛徒!”一副吃多了醋的样子。r

结果比赛下来,uff082uff09班超出差不多15分,uff082uff09班的同学欢呼胜利万岁,有人叫起,“阿杰,万岁。”的口号,他功不可没呀。r

叶成拍拍他的肩,“过瘾吧。”r

“还行,还是我兄弟俩配合得好,日后要跟班上的其他人多配合训练。”阿杰总结一翻。r

“对。”叶成点头,捋了捋头发,“太热了。”r

“是。”阿杰脱下了那件像背心一样的篮球运动衣,里面还有一件T恤。r

“喝水。”朱韵静递给阿杰一瓶矿泉水,他便仰头喝起来。r

“衣服让我拿着吧。”一个女生说。r

阿杰左手拿着衣服,撑在腰上,他以为是朱韵静在说话,便松开了手,衣服被拿去了。r

“谢谢帅哥。”说完跑了。r

阿杰觉得不对劲,一看是一个女生把他的衣服拿走了,朱韵静刚才背向着他喝水。r

“哎!哎!”阿杰想把她叫住,但那女生跑走了,后面还有一群女生跟着她,“唉,怎么搞的。”他也不知怎么办,难道去追她们不成。r

“你可成了明星了,她们可是你的Fans。”朱韵静不免又有股醋味。r

“Fans,有没有搞错,我的衣服不用钱呐。”r

“嗨,给人家做个纪念呗。”r

“哼,她们真疯。”阿杰无可奈何。r

“班长。”吴倩突然从人群中冒出来。r

“哦,吴倩。”阿杰见了吴倩。r

“我想跟你谈一谈。”吴倩看了一眼旁边朱韵静。r

“有事吗？”阿杰问。r

“过那边谈吧？”她指向操场边的一片树林。r

“嗯——好吧。”阿杰看着朱韵静,“等我一起回家,我很快回来的。”r

他们朝树林走去。r

“家？你跟她是什么关系。”吴倩问道。r

“谁？”r

“朱韵静呐。”r

“兄妹关系罗。”r

“我看不像吧？”r

“嗨,你怎么谈这个,难道你找我就谈这个吗？”r

“当然不是。”她顿了顿,“阿杰,你还记得我那张卡片吗？”r

“当然,我应该谢谢你的关心。”r

“那卡里的话呢？我看你可能忘了吧？”r

“不敢,怎么会忘呢？”r

“那你怎么没什么表示呀？”r

“哦,我不是已经谢过你了。”阿杰机灵答道。r

“阿杰,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吴倩认真起来。r

“什么不知道,什么假不知。”阿杰却“糊涂”起来。r

“好吧,郑杰飞,我喜欢你,我爱你。”吴倩严肃得很。r

“噢,很多人都对我说过这句话。”阿杰心里一惊,大事不好,表面却十分平静,“我爹娘常说,爹娘就是你这里叫爸妈,或是老豆、妈咪。懂吗？这话他们经常说。”阿杰耍起嘴皮来还不错。r

“是吗,阿杰,我可是真心喜欢你的。”吴倩听了阿杰的前一句话就一愣,听他讲完便又进攻了,语气显得很真诚。r

“吴倩呀,我看你比我小妹还小呢。”他想起家里的妹子。r

“小妹？是朱韵静吧？”r

“她？嘿——你比她还要小。都是小孩子嘛。我就奇怪,我们来这里求学,当然我们的友谊是珍贵的。何必要搞得那么复杂,什么爱呀恨呀的,啊？”r

“哇,人家这么多人都一对一对的,我当然也可找男朋友啦!”吴倩蛮有道理。r

“喂,我听人说,琼瑶的小说有这样一个说法,说是台湾处于亚热带和热带,所以台湾的女孩子容易早熟。那你住在城里,而城里常出现‘热岛效应’,温度高,那么你们也易早熟。”r

“有没有搞错,还扯到‘热岛效应’。”吴倩大笑起来。r

“吴倩,大家都是小孩子,我们做做朋友就最好不过了,是吗？”r

“人家就是说跟你做朋友嘛,你还说这里那里的。”吴倩反“咬”阿杰一口,他想给她台阶下,下来了还说我的不是。她跟朱韵静,难道城里的女孩都是这个性格。一股浓浓的小姐娇气的味道。r

“好了,我说Sorry,行吗？走了,回去了。我给你折腾得累死了。”阿杰装出不满的样子。r

“哦——我忘了你刚运动了,要不我给你按摩一下。”她跟在阿杰后面。r

“不!不!谢你了,我回去冲个热水澡就没事了。”r

阿杰先到朱韵静面前,“走了,韵韵。”r

“阿杰,再见了,要记得我是你的朋友。”吴倩跟阿杰道别。r

“再见了。”阿杰转过身来看着吴倩的背景。鼻子是“哼”了一声,想起球队还被抢了,真搞不懂。他自言自语道。r

他一边背起朱韵静的书包,背好就朝车棚走去。r

“阿杰,”朱韵静从后面跟上来。r

“嗯。”阿杰应了一声,马上他又问：“韵韵,刚才可听到你叫我哥呢。”r

“没有啦。”朱韵静一直沉着的脸突然朦了层红晕。r

“哼,不承认。”r

“好啦。我想好了,在别人面前,我就叫你哥,在家里,或只有我俩的时候,我就不客气地叫阿杰了。”r

“那我在别人面前就叫你猪uff08朱uff09,或者叫阿韵。”阿杰觉得她这个想法挺有意思的。r

“你敢叫我猪,Iwillkillyou!”r

“Oh,pigkillman.我还是头回听。”r

“不跟你说这个,我问你,吴倩刚才怎么了。”r

“她——她说想跟我交个朋友。”r

“真的吗？她没说她爱你？”朱韵静曾看到过那张卡片。r

“你……”阿杰想说朱韵静什么,但接着换了种口气说,r

“嗨!我们都还小,还没资格说这个。”r

“你是这么想的。”r

“当然。”r

“那,你有喜欢的人吗？”朱韵静减慢了车速,期待问题的回答。r

“有。”阿杰把目光转朱韵静,刚好与她的目光相碰。她那美丽的可爱的大眼睛。r

“但这并不重要,我们现在重要的事是好好读书!”阿杰补充了一句。r

两人默默地,直到家也没说一句话。r

男生篮球比赛结束了,冠军不属于高一uff082uff09班。而是被高三年级的拿走了,他们班有几个在校队,条件绝对优越。而高一uff082uff09班拿到第二名,这还真不错,因为历年来的新生最好只能拿第三名。“到下次准是我班第一了。”uff082uff09班的同学满怀信心。r

接着是女生篮球比赛了。这下可不得了,一堆的女生来找阿杰,要他教她们打篮球。阿杰忙说：“不行啦,我还得训练踢球。你们去找叶成吧。”r

叶成则对阿杰说：“你知道吗？她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r

“你就救救我吧,十一月中旬是校运动会,我得去跑,校运会完了后还要踢球。不过还好,是年级之间的不比赛。要是班级的比赛就累死了。”阿杰做出痛苦的表情。r

在小区的球场上,阿杰正在教朱韵静投篮,累得大汗淋淋的,过了一会儿,他到场边坐下了。r

朱韵静走过去：“阿杰,你那么多项目,行吗？”她担心他的身体。r

“应该没事,MissLi都点我名了,我能不去吗,怎么说也是为班集体的利益。”r

“哦,那就是全能班长了。只是你时间上安排得来吗？”r

“嘿,时间安排得紧也是有好处的。没事的,我以前每天得运动,跑步,踢球还不是运动。”阿杰故作轻松地安慰朱韵静。r

“只是,你差不多一个月没锻炼了。”r

是啊,十几天的“静止运动”——躺在房里的床上,又是十几天的“绝对运动”——忙着复习。而真正的运动几乎没做过,篮球赛还撑过来了,算了,跑步,跟MissLi商量一下,只跑100米的,其余的让其他同学去跑,这样就有体能来踢球了。r

讲起踢球,他就想起初二下半学期的时候的事。有一天下午,他与几个同学围在足球场外看一伙人踢足球。突然,足球朝阿杰这边飞来,真巧往他身上打来。只见阿杰退后一步,球还没落地就被他一脚飞出,足球像装了导航器,直往球门转飞过来。门将还没反应过来,球就进了。大家叫起来,“好球!好球!”这纯属意外。r

这个门将恼怒,指着阿杰：“你小干的好事!”门将是个高年级的,一副很嚣张的模样。r

“哎——”一个中年人走过来拍了那门将一下,他端详阿杰一会儿就说：“你是不是郑……”r

阿杰看着他,“曹老师,我叫郑杰飞。”他知道这个人是体育老师,他常见他打篮球呢。r

“哦,郑杰飞,我记起来了,我问你,会踢球吗？”曹老师想起来了他是上次学校大会上特别表扬的郑杰飞,看到他体能不错,也难怪能把流氓打倒。r

“没踢过,只玩篮球。”r

“嗯,脚力还不错,角度还好,速度也快。”r

“曹老师,这都是意外。”r

“哎,相信老师的眼睛,以后去跟我踢球,我知道年轻人都爱这个运动。”r

阿杰很是高兴,他也就开始尝试踢球了。曹老师说他有天赋,还叫他将来去考体校。而且他心里明白,只要肯尝试,只要肯吃苦、尽心尽力,讲究方法,一定能行,这个结论一直指导着他做事。r

“阿杰,你发什么呆啦,教我怎么运球嘛。”朱韵静在一旁叫着。r

“好的。”他回过神来。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