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是疯了。r
那么那么多的无望的情绪，在我身体里冲撞着，我没有办法去推开。我宁愿，匍匐在楚天延的脚边，做楚天延的一条狗，我也不愿意离开楚天延。没有楚天延，我的人生里，还有什么意义？r
我看着楚天延。r
楚天延也看着我。r
我没有说话。r
楚天延也没有说。r
两人只是沉默。后来，我当了楚天延的面，把我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我身上的衣服全湿透了，如果不脱，我会感冒的。我瑟瑟发抖着，把了我自己脱了个精光，然后走到了楚天延的身后，紧紧抱住了他。r
我很绝望，这种绝望，如蛇一样，紧紧扼住我的喉咙，让我喘不过气来。我不知道，我应该用什么方法，才能够便楚天延不离开我。我有的，不外是我的身体，我那青春的，白暂的，还算得上是诱人的身体。r
但楚天延不肯再要我了，他对我已没有欲望。r
他拿来的他的衣服，给我套上。r
楚天延套上后，我又再脱。r
我脱后，楚天延又再套上。r
我和楚天延，用了那样坚韧的动作，固执的表情，我脱衣服，楚天延给我套上，楚天延套上了，我又再脱。反反复复，谁都没有说话。屋子里，很静，静得只听到穿衣服和脱衣服的声音。r
后来，我又再哭了，穿着楚天延硬给我套上的宽宽衬衣，蹲了下来，嚎啕地哭着。泪水大滴大滴地飞坠到地板上，溅出了一朵朵绝望而诡丽的花朵。r
“苏菲索，对不起。”楚天延说：“我真的，是不能够爱你！”r
我哭着问他：“既然你不能够爱我，当初你又为什么愿意和我在一起？”r
楚天延低头，没有看我，良久，良久，他叹息了一声，轻轻地说：“我也努力过，努力过去爱你。但我发觉，我做不到，我总是把你当作了沈落落。我不想这样下去，这样对你，对我都不公平。”r
我说：“那你现在离开我，就是对我公平了么？”r
楚天延又再叹息了一声，他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