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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4)


唐朝诗人李商隐,曾有诗感叹嫦娥:“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r

我想,这诗我可不可以套过来,成:“索索应悔伤子龙,碧海青天夜夜心。”我又再想,如果,如果我没能和赵子龙在一起,那我是不是也像了嫦娥那样,寂寞,清苦?答案是肯定的。因为此时此刻,我发觉,原来,我是那么的爱赵子龙。r

以前不知道。r

如今知道了。r

我到底还是忍不住,打了电话给赵子龙。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我又再打。没人接,我再打。我反反复复,不停不歇地按赵子龙的电话号码,仿佛疯了那样。终于,电话接通了。电话那头,是震耳欲聋的音乐,还有一个男子,在歇斯底里的唱歌,其中夹着女子的娇笑声。r

赵子龙不耐烦地问:“谁?是谁?”r

我说:“哥,是我。”r

赵子龙还在嚷嚷,他显然喝多了,舌头有点打结:“你到底是谁?不说,我挂了。”r

“哥!是我!”我说。r

旁边有孩子娇滴滴地问:“子龙哥,是谁呀?”r

我听到赵子龙说:“我哪里知道是谁?神经病!”他挂了电话。r

赵子龙听不出我的声音了,也许听得出,但他装作听不出,他说我是“神经病”。我呆了很久,很久。不甘心,又再拨了号码过去。这次刚刚“嘟!嘟!”了两声,电话便接了。r

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喂,你是谁?”r

我问:“赵子龙呢?”r

女子“咯咯”笑:“他在唱歌呢,你没听到么?”r

我是听到了,赵子龙在唱:“……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为何每个妹妹都那麽憔悴。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啊为何每个妹妹都嫁给眼泪。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为何每个妹妹都那麽憔悴。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啊我的哥哥你心□头爱的是谁……”r

我又听到有另外的女子在嚷嚷:“子龙哥呀,这歌是我们女人唱的啦,你一个大男人,干嘛抢唱啊?这歌,应该是我们这些好妹妹,对你这个哥哥唱的。”r

我不知道赵子龙是如何回答的,因为电话又再挂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