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傍晚,当一天的工作都结束后,我常常给自己做一些新鲜的饭菜。拒绝吃泡面,就像常年不打耳洞的习惯一样。因为有人对我说过,要善待自己。其实是喜欢自己给自己温暖的感觉。
关上小店的门,一个人安静的切菜做饭,当一切结束,看着桌子上暖暖的饭菜,常常会有最幸福的表情。会嘴角上扬的吃掉所有。这个阶段已经开始微微发福。可是,因为现在的好心情,而变得不再节食。以前那个节食减肥,酒醉糜烂的简,已经彻底的从世界上消失掉了。
常常做梦,一个奇怪而相同的梦。一个关于坠的梦,恒久坠落。。。大片黑暗中,看不到任何的东西,包括我自己。在这种强大的黑暗面前,仿佛也掩埋了自己,世界是黑暗而安静的。不论我如何挣扎,还是阻止不了下坠的趋势。声音是发不出来的,像是一块黑色而承重的墨块。连咽唔都是黑色而承重的。
常常惊醒,湿透的衣服被夜晚的清风吹的单薄孤寂。微微颤抖的身体,只有心脏的猛烈跳动才能告诉我,生命的存在。就这样不开灯的摸索下去,赤裸的双脚踩在木质的楼梯上发出厚重而久远的声响。下楼为自己倒一杯清水,打开吧台旁的CD机。爱尔兰风笛从久远的地方带来阳光和温暖。在这样一个颤抖的夜晚,给这个偏远山区里的一个女子带来了温暖。常常就这样蜷缩在书吧的沙发上睡去。
第二天阳光会叫醒我,召唤我从新的生活。
每天安静的去习惯所有的工作,我一项是个适应很强的人,也许这也是曾经一顿停不下来的条件。然而这里,因为喜欢而让自己变得安定。和我一起工作的潇潇是一个19岁的当地女孩。有着少数名族混血的她,眼睛大而明亮,五官清秀而立体。也有着当地人应海拔而被晒得黝黑的皮肤。她每天早上帮我开店门。晚上回家。是个善良而勤劳的年轻姑娘。
今天是周一,因为是旅游淡季,所以我们的小店,显得有些冷清。我站在吧台里擦那些高脚杯子。一直认为这些透明的高脚杯就像漂亮的高跟鞋一样,让人喜爱而迷惑。"啪“。一盘硬质的CD打在了木质吧台上。抬头,是阿照不慌不忙的微笑。我喜欢说他不慌不忙,因为他给人的感觉总是不急不慢的。飘飘的。
阿照是小店的常客,上海人,是个软件工程师,听说是来小镇旅游。可是一呆就是二个月。他总是喜欢放他自带的CD,他说喜欢让他呆的地方有他自己的感觉。因为他带来的音乐大都不错,所以,我也不排斥有人提供好音乐。
把新的CD放在CD机里,给他倒了杯咖啡。继续去吧台擦我的杯子。声音是leonardcohen的。《theletters》,那个比猫王还老的外国歌手。把他破碎的声音留给了世人。所有的字句都仿佛是轻吟。很少的背景音乐,淡淡的弥漫。leonardcohen的声音就像是一个人小心翼翼走在微冻的薄冰上。很轻柔的踩在上面,但每一步都破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