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林子枫干净的脸,那年的微风吹起的秋叶。。。 。。。
眼泪无法抑制。我甩掉手中的木棍,飞似的向没人的地方跑去,我找不到方向,看不到路,只有耳边曾经熟悉的话语。。。
“地球是圆的,不管我跑的再远,再久,最终,都会在你看的见的地方。”
“地球是圆的,不管我跑的再远,再久,最终,都会在你看的见的地方。”
“地球是圆的。。。”
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我看到那年夏天橘子树下的男孩,青涩而明亮的眼睛。微启的唇说:简,你不应该如此的孤寂。
我看到那年他温暖的手抚上我的发。。。“我会给你快乐”
我看到那年的他拿到上海的录取通知书,抱着说要给我幸福。。。
三年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的那个男孩,忘了,痛了,像这一片一片的雪地一样,空白且荒芜了。。。
信念,诺言,都变成了诡异的执念。
我不知道哭了多久,不知道现实的变迁,当我从执念的疼痛中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自己抱着身子,蹲在地上,地上的雪已经融化了一大片。太阳已经下山了,仿佛耗完了所有的能量,身体不能抑制的颤抖。试着站起来。。。眼前忽然黑了,一只手托住我,看不清他的脸。慢慢恢复一些视觉,一只干净的手帕在眼前。
通过朦胧的泪水,看清手帕的主人,五官精致,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东西。接过手帕,扯起嘴角,说:“有点低血糖..."
后来在和阿哲一起结伴去天涯的路上,他总是说,第一次见到我时,就是一女疯子的形象。他只是对一个摔倒的小女孩说了一句话,没想到,旁边的女人就疯了。疯似的奔跑,与哭泣。他追过去以免伤及无辜,没想到,人家哭累了,说了第一句话是:低血糖。。。
那时候我们结伴玩遍了冰城的大街小巷,看便北方的寒冷,后来听说海南三亚有淡季折扣。就收拾东西携手共赴,海角天涯。我们从来不问及彼此的故事与经历,只是在一起说说笑笑,走走看看。只是在路上的伙伴,默契而踏实。
忽然从最寒冷的冰城到达南国的氛围,一时间有点难以接受,一开始新的旅程。我们在一起聊宗教,聊旅行,天南海北,携手共赴。
阿哲,其实是一个表面严肃认真,经常面无表情高深莫测的样子,但内心中还是个性情中人。我不知道是否是因为要释放压力,脱离现实,只是携手的伙伴,不问是我们相处的原则。
直到那天我们从天涯海角回来,那晚的夜色有点凉。我蹲在房间里没有开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半夜惊醒,忽然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没有人可以证明或告诉我这是哪里。忽然有一种忘记自我的原始恐慌。我开始收拾东西。。。。。。
凌晨在三亚的机场里,扣掉了手机卡和删掉了阿哲的那条短信:我想,我可能爱上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