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尧不知道,他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第二天一大早,许燕妮的母亲一张状纸便告到学校里来,学校里一个电话便把周离离招了去。周离离像个灰孙子似的,低声下气,向学校里道了歉,又向许燕妮和许燕妮的母亲道歉,笑脸赔尽,好话说尽,才勉强平息了风波。
周离离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向苏飞儿哭诉:“我真是个失败的母亲,我这么千辛万苦的挣钱,这么千辛万苦的养大他,我一个寡母,容易吗?不想到他这么的不争气,做出这样丢脸的事来,你叫我如何有脸目见人?”
苏飞儿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听到周离离这般说,不禁“扑哧”一声笑。
周离离小题大做了吧?不过是一盒避孕套而已,有这样大惊小怪么?
这使苏飞儿不禁想起了鲁迅先生的话,所谓的:“一见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膊,立刻想到全裸体,立刻想到生殖器,立刻想到****,立刻想到杂交,立刻想到私生子。中国人的想象唯在这一层能够如次跃进。”
鲁迅这话,还真的是一针见血。
苏尧立在旁边,垂着头,一动也不敢动,他已给他母亲教训半天了,看到母亲伤心欲绝的样子,心中虽后悔,脸上却倔强,一声不吭,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苏飞儿走到他跟前,上下的打量他,嘻嘻地笑。
苏飞儿说:“不错哦苏尧,不愧是我的弟弟,有性格。”
苏尧抬起头,脸却涨红了。
苏飞儿问:“苏尧,那女同学长得漂亮不?”
苏尧说:“一般,不算得漂亮,嗯,没有姐姐漂亮。”
苏飞久又问:“那你喜欢她不?”
苏尧的脸更红了,他低声地说:“喜欢。”
苏飞儿再问:“那你爱她不?”
苏尧一脸的茫然:“爱?”
苏飞儿说:“对呀,爱。像梁山泊和祝英台,像罗密欧和朱丽叶,可以为了爱,生或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