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飞儿微笑,点了点头。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子,真好眼力,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还能把她认出来。
因为年代已久,苏飞儿已记不起她是谁了。
“飞飞,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玩?”
苏飞飞也不愿意多说,还是一味的点头:“是,回来玩。”
然后,苏飞飞便与来人擦肩而过。熟悉她的人,自然向身旁不熟悉她的人说起她,尽管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但曾经是副县长兼县委副书记的苏建华,他们的一家三口,在小小的县委里,还是属于传奇人物,他们的另类故事,仿佛一首古老的歌谣,传了又传,让人津津乐道——丈夫爱美人不爱权势,娶了一个酒楼女做继室,还有一个儿子,妻子绝望伤心之余自高楼坠下自杀,而他们的女儿,从小刁顽任性,胡作非为,众所周知。
那个年轻的女子,回头,伸长脖子瞧苏飞儿的背影,对中年女子说:“哎,苏飞儿就是她呀?”
中年女子说:“对哦,十几年来我没见到她了,听说她很少回来。但我还能认出她来,她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变。”
年轻女子说:“她挺漂亮的嘛,很时髦,也很斯文,和我想像中的不一样。”
中年女子说:“她的母亲长得更漂亮,美人胚子一个,她长得不像她的母亲。”
年轻女子叹息说:“可惜了,就这么的跳楼死了。”
中年女子说:“那不是?她也那么狠心,也不看开点,男人哪一个不是花心的?出去风流快活,也是平常事,只要忍一忍,其实什么事也没有了。也亏她舍得扔下她的女儿,让她女儿这些年来孤苦伶仃。”
苏飞儿没有听到这些话——就是听到了,她也会装作听不到,难道还会红着脸粗着脖子和别人争吵不成?再说了,虽然是别人多事,嘴多,但毕竟说的也是事实,只不过年代已久,苏飞儿渐渐冷漠了,当说与已无关的事,也不往心里放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