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七十五大寿,在一间著名的高级酒楼里办了盛大的宴席。
作为老太太小儿子的现任女友,苏飞儿自然受到了邀请。宴会的前一天,楚天延照例的给苏飞儿送来一套晚礼服——每次楚天延的重要活动,需要苏飞儿陪伴的,他都亲自的给苏飞儿挑选衣服,然后亲自的送来。
有一次,苏飞儿忍不住开玩笑:“是不是怕我穿了牛仔裤和T恤衫去?”
结果楚天延看她一眼,回答:“依你的性格,还真的说不定会这样穿。”
苏飞儿“嘻嘻”笑。
楚天延倒也了解她。
苏飞儿的衣柜里,那些买回来的衣服,总是给她一时心血来潮的改造下,别具一格,比如给牛仔裤加光片,或打洞,又比如在裙子上缀流苏,加一个小小装饰品,或加了一朵美得很灿烂,很绝望的罂粟花上去。
是,罂粟花,或红,或紫,或白的艳丽花朵。
有一首歌在唱:“罂粟花,谁将罂粟花种于路旁,任令它生长。纯良的他不知花险恶,沉溺在它的幽香。谁将罂粟花种于路旁,任令它飘香,纯良的他不知花险恶,犹在慢慢欣赏。沾上它大好壮志会颓丧,沾上它健康快慰也尽丧,将花烧光不许生世上,罂粟花偏偏艳丽象斜阳……”
苏飞儿不知道,她本身,也像了罂粟花。
楚天延说:“飞儿,我喜欢你穿晚礼裙的样子,很漂亮,很有气质。”
苏飞儿歪着头,想想。其实,她并不是很喜欢穿晚礼裙,特别是这样隆重的晚礼裙,她还真的不喜欢。苏飞儿觉得,这种打扮,仿佛舞台上做戏似的,戴了面具,花枝招展的给了人看。但,有得总有失,想要得到一些什么,就得付出一点什么,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结婚,有一个稳定的家庭,是一个女人的归宿。
是呀,苏飞儿觉得,她真的是累了,她真的需要一个家,一个归宿,而楚天延,便是她的归宿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