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良突地“叩叩”冲到了邻桌,走到了那个吃饱了撑着的满嘴胡言乱语不知好歹的小子跟前,指了他的鼻子,怒不可遏地骂:“草你妈的,刚才你说什么来着?胆敢再说一遍看看!”
邻桌四个男孩子,都灌了不少黄汤进肚子,喝得云里雾里,他们全是些十几二十岁的年龄,血气方刚,精力不但充沛,而且有过剩的倾向,齐齐的转过头,抬了眼,目光齐刷刷的朝了张子良瞪了过来,神态中,统一地带着“老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挑衅意味。
空气在一瞬那,变得紧张起来。
剑拔弩张。
搭腔的小子贼头贼脑,眼珠儿转了一转,欺负张子良是单枪匹马,敌寡我众,便有恃无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气:“大蠢蛋,我说你无能呀。”
不想话音还没有落,张子良左手如闪电般伸出卡住小子脖子,右手以钩拳形式化拳为掌迅速出击,一嘴巴轮下去,直把小子打得乾坤逆转,日月无光,一个踉跄,身子和头就歪过了一边。
不经排练,张子良就能打得这么有板有眼,一气呵成,看姿势,够专业,像个练家子。
小子呆了一会儿,反应过来的第一件大事情便是如杀猪似的嚎叫:“死北佬,你敢打我?”
小子血红着双眼,失去了理智。为了面子,他惟有死硬充着,不肯失威给兄弟看。不知道他后悔了没有,为着贪一时的嘴快,为着说了不应该说的话,结果六月债,还得快。小子继续狗熊充着好汉,也不管自己到底有多少斤两,比对方矮小了多少个头,发了疯似的便冲了过去,挥手就要对张子良反戈一击。
不想,张子良冷冷地一笑,一个兜心脚,便把小子踢翻在地。
小子不自量力,简直是鸡蛋碰石头,自取其咎。
小子的另外三个同伴,互相使了个眼色,大概是金庸古龙的武侠小说看多了,深受“义气至上”和“有难同当”,“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毒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