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家明想,她是不是遇到了很大的挫伤?抑或,是不是失恋了?
覃家明也尝过这样失恋的滋味。那个时候,他大学刚毕业,工作没着落,前途茫茫,而相恋了两年多深爱着的女友又离他而去,那一刻,他连死的心也有了,那种悲凉无奈的感觉袭在心头,挥之不去,脑海里铺天盖地涌来的全是碎心的回忆和彻骨的痛楚,只觉得,生不如死。
那女子,正是苏飞儿。
那晚,苏飞儿有点喝多了。喝多了的苏飞儿,已然不能自控——苏飞儿想,反正出来喝酒,莫非是为了寻找开心快乐,抛开烦恼忧愁,哪会有这么扫兴地要维持清醒?于是,苏飞儿索性的放任了自己,喝了一杯又一杯酒,那酒,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紫诱”。
“紫诱”,是一种鸡尾酒名称,不容易让人醉,品尝过后,就可以起身,继续去寻找下一杯——这就像很多都市人,对待爱情的态度。
酒吧的装饰,有说不出的别致,沿墙根闪烁一行行绯色蜡烛,火光虚弱,充满了迷离,有一种浓得化不开的暧昧。在狭小温热的舞池中,一簇簇艳妆红男绿女,喝得微醺,和着疯狂的音乐节拍,摇头摆脑舞动在一起,音乐惊天动地,劲爆蛊惑。
苏飞儿喝多了,便跑到舞池中去。
在激烈的重金属音乐中,一红一蓝一黄一紫的彩灯下,苏飞儿疯狂地跳着舞,疯狂的晃动着腰,疯狂地摆动着臀部,身上的衣服也跟着她的身体疯狂地飘舞着,这使苏飞儿看起来像了一只垂死的蝴蝶。
苏飞儿在疯狂的舞动中,她觉得她的头很痛,痛得要炸似的,但苏飞儿不管,炸开了也好,苏飞儿希望自己被炸成白痴,或直接炸死算了,她再也用不着那么伤心,那么绝望。
对面有一个油头粉脸的小子,色迷迷地盯了苏飞儿大半天,突然拿了一杯酒,摇摇晃晃的朝了她走了过去,一把的,就拽住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