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秦情的房间,曲浩川坐在圆桌前,在秦情也坐下后,把包包里面秦情的东西拿了出来。r
她的东西一向不多。小小的包袱里,只有偷偷藏下的属于那个死去的女孩的路引,几件换洗的破旧衣物,一些廉价的吃食。r
看见桌子上的东西,秦情心中一紧,瞪大眼睛。“曲浩川,你想做什么?”r
如果刚刚还只是怀疑惶恐,那她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了,这个男人,就是‘分开行动’的意思。r
可是为什么啊!她做错了什么吗?傻傻看着静待在桌上的行李,再看看曲浩川丝毫没有收回去放背包的意思。难道是他觉得帮她一起背包包觉得烦了?还是他根本就觉得自己烦了?r
盯着她把东西一样一样收好,眼圈泛红嘴巴微张说不住话时,曲浩川烦躁地低下头。看!这个女人,果然是选择队伍而放弃他的。r
手上没有停顿,曲浩川再次翻出两样绝对秦情想不到的东西放在桌上。r
一个是中长的钱包,只看做工和皮质以及设计就可以肯定绝对它不属于锦州这片土地。白底粉色小花点缀其上的绒面布外壳,一个小小粉色兔子钱包的右下角笑眯了眼,两只耳朵极有特色的跃出格。还有一个是她曾经见过却说不出材质的铁片。r
像兜头泼下了一盆冰水,秦情脑中一懵,鸡皮疙瘩一下子从脚底板窜上了头发稍。本能地打开那支眼熟的钱包,里面楚天和她的笑颜绽放在眼前。笑容温暖而明亮,她却只觉得头皮发麻,外加浑身阴冷。r
“这个是我的钱包。它为什么会在你这里?”r
曲浩川并不回答,只是把铁牌和小包袱往秦情面前一推。见秦情还不敢置信的瞪着他,皱眉想想,又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白布抱起来的小包。r
“那个把我打昏的人,是你吗?”秦情求证。她的声音很轻,仿佛午夜飘荡的游魂。r
曲浩川却只移开眼神。是或者不是,都不重要了。这个女人,已经接下了自己的行李决定和他分开,那现在他连留下来,都是一种多余。r
也许那个世界里成长出来的女孩,从来到这个世界上的那一刻,就是一个错误。思索的起身,不等她再问第三个问题,曲浩川开门离开。r
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消失。秦情才拿来桌上的铁牌。那张铁牌与他的那张不论大小样式,还是红色绳子穿的孔的位置都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上面的字迹。标准的隶书,一笔一划的秦情。r
他们都是穿越过来的,所以有这个铁片?还是他们其实是一起穿过来的?秦情头疼的揉揉额头,随手塞了铁牌到包包里,便拿起那个白色的小包。r
很好,里面是一包钱。每一张的面值都是10拉格,里面最少有三十张。在这个1拉格可以换10贝里,1贝里以买一个苹果的地方,这么多钱……几乎够她过好几个月了。r
看来他是真不打算同行了。趴在桌上,头埋进双臂,秦情心里闷闷的,说不出的难受。为什么会这样?一切本来都是很好的,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哪里出现了问题?r
她说错话做错事了?吃饭太粗鲁?还是嫌她没有女人味?为什么一个一个都这个样子啊?r
对不起,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很多年前,那个曾经把他抱起来举高高的男人,蹲在她面前,一边揉着她的脑袋一边这样交代,几天以后,他去了另外一个城市,此后再也没有出现在她面前过。r
妈妈不能和你在一起了。但是妈妈相信你很坚强很勇敢,一个人长大也不怕。对不起。对不起……那个总是喜欢把她搂在怀里,挠她痒痒的女人,有一天抱着她,也这样说过,然后也不再出现了。r
不过他们都给了她一堆用也用不完的钱。r
“真是狗屎!”这个男人,也要这样吗?一声不吭,什么也不说明,就这样拍拍屁股,留一堆钱,就走得干干净净。r
难道所有人都觉得,给她一堆钱就可以把她解决掉了吗?他们那群王八蛋,究竟把她当成什么了啊!r
头疼欲裂,她的拳头捏得很紧。r
他们为什么要离开?如果她真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们可以告诉她啊!他们连说出来都没有过,又怎么知道她不愿意为他们改变呢?难道在他们的眼里,她是个不值得信任的人吗?r
就这样直接把她三振出局了,这样很不公平啊!r
“真是狗屎到家了!”r
突然门口传来咚咚的敲门声,秦情惊跳而起,忙去开门。
